父爱 是一件小事(是一句话 是一个背影)
父爱,可能因为一件小事,可能是一句话,可能是一个背影,都会让孩子铭记在心。
一件小事
记得以前家里穷,父亲又忙,经常随着母亲一起去地里干活,晒得焦黑焦黑的,但是父亲每次回家,都会给我和母亲带一顿好吃的,有时是肉,有时是水果,所以在那段艰苦岁月,父亲往往就是美食的化身。
而且,父亲不仅会带来好东西,还会亲手让那些食材变成我爱吃的菜,尤其是红烧肉和青椒肉丝,直到今天,我只认他做的味道,我知道,那是父爱的味道。
后来,渐渐地叛逆、疏远,往往见面都不会说超过50个字,但他从来没有计较,总是在我回家的时候,做好一顿红烧肉和青椒肉丝,看着我狼吞虎咽,或许就是他最大的幸福了吧。
我知道,即使不说话,他也能在我的饕餮进食中,看到他的孩子依旧是那个焦黑焦黑的小屁孩儿。
一句话
从大学毕业之后,渐渐离开了家乡,也离开了父亲,没有了可供依靠的肩膀。每天过着朝九晚九的生活,劳累而又充实,以至于没有空闲的时间,去问候父亲。
以前总以为,没时间问候是刻意地疏远,直到有一天,才发现“推石上山”的人儿,最怕的往往是最亲近人的一声安慰与关怀。
还记得电影《天堂电影院》里面那个老人,从小就告诉孩子,“一直向前走,别回头看,你应该拥有更广阔的天地。”这种话,父亲从来不说。他能做的,只是在车站远远看着我离乡的背影,回到家后悄悄往银行卡里存钱。
人生总是起起落落,小时候不愿意听父亲的话,没少挨打。长大后,为了听到那句话,往往会是遍体鳞伤。
在最低谷的时候,能想起的,不是朋友,而是家。那个时候,我第一次深切体会到“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落魄与凄凉。“落魄时回家的人是懦夫。”这句话在我们这些离乡的孩子中流传最广,影响最深。
所以在最低谷的时候,父亲恰如其分的一通电话,所说的那句话,成为了照耀我继续前行的灯光。
他只说了句:“撑不住就回家吧!”
一个背影
在朱自清著名的散文《背影》里,印象最深的,是他的父亲爬过了月台的那一瞬间,拿着橘子。但我的父亲从没有出过远门,也从未陪伴我走向那绵长、幽远的月台。反而是我手拉着自己的孩子,像父亲小时候拉着我一样,一起走出了火车站台。
有了孙子之后,他多年的仕途不顺遂,顷刻间变成了过往云烟。在他的眼里,我看见了小时候他看我的那种眼神,满是憧憬,和我看我儿子时的眼神一样,我明白,这就是家,这就是传承。
有天,他颤抖着身子,将孙子背上了肩头,只为摘那门口老杏树上边的果子。儿子惊呼着,叫嚷着,“爷爷再高点,我快要碰到了。”从外面回来的我,看见父亲颤抖着的、勉强直起身子的背影,竟然有了一丝嫉妒。
父亲小时候从不让我趴在他身上的,即使是摘杏的时候从树上跌落,他也只会调侃一句“趴地上等着挨打呢?还不起来。”
在这一刻,我才懂得什么是老了。我的父亲老了,不再被一些规矩束缚;我老了,开始用这些规矩束缚孩子。我从未在此时此刻明了,原来父亲定下的规矩对我有多么重要,势必有一天,孩子也会明了。
父爱于我,不只是一件小事,不只是一句话,不只是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