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牧羊倌 因为一句话（当上了宰相）

文 | 百川

卜式，男，汉族，约公元前180年生，寿命约71岁。属相狗，星座约为射手座，河南洛阳人。卜式本是牧羊倌，后来成为养羊场的大老板。他因为向汉武帝说了一句话，当上了宰相。

《汉书·卜式传》记载“初，式不愿为郎，上曰：‘吾有羊在上林中，欲令子牧之。’式既为郎，布衣草蹻而牧羊。岁余，羊肥息。”

当初，卜式不愿意当官，汉武帝说：“我有羊在上林苑中，想让你养牧它们。”卜式就当上了御用放羊官。但是，他依然穿着布衣草鞋牧羊。一年多后，羊养得肥硕健壮，繁衍生息。

“上过其羊所，善之。式曰：非独羊也，治民亦犹是矣。以时起居，恶者辄去，毋令败群。”

汉武帝路过卜式养羊的场所，连声夸好。卜式说：“不是单独养羊，治理人民也是同样道理。按照规律起居，把坏人赶紧清除出去，不让他败坏大家。”

“上奇其言，欲试使治民。拜式缑氏令，缑氏便之；迁成皋令，将漕最。上以式朴忠，拜为齐王太傅，转为相。”

汉武帝惊奇卜式竟然能讲出这么高水平的话，就想试试他管理人民。任命卜式为洛阳偃师县长，偃师面貌焕然一新。又任命他为安徽六安水利局长，将漕运管理成全国最优示范工程。

汉武帝因此评价卜式质朴忠诚，任命他为副部级的齐王太傅的爵位，不久又转任为副国家级的宰相。卜式从一个普通的牧羊倌，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极人臣，究竟是如何转变的？

“卜式，河南人也。以田畜为事。有少弟，弟壮，式脱身出，独取畜羊百余，田宅财物尽与弟。”

卜式，是土生土长的河南农民，以种田和畜牧为生。他有一个小弟。小弟长大后，卜式就和他分家产，自己从家中脱身，另外找地居住。离家时，他只要百余只羊，田地、家宅、财物都给了小弟。

卜式找了一个环境优美有山有水的地方，安顿下来。他进山牧羊十多年，羊的数目增长多到千余头，卜式又用卖羊钱，买下许多田宅。而这时，他的小弟倾家荡产，卜式立即又分给弟弟财产，如此有多次。

“时汉方事匈奴，式上书，愿输家财半助边。上使使问式：欲为官乎？式曰：自小牧羊，不习仕宦，不愿也。”

当时汉武帝正领导人民，抵抗匈奴的入侵。卜式上书说，愿意捐出家财的一半，帮助边境战事。汉武帝派使者问卜式：“想当官吗？”卜式说：“我从小牧羊，不熟悉怎样当官，不愿意作官。”

使者又问：“是不是家里有冤家仇人，可以讲出来吗？”卜式说：“我生来与人无争，同乡贫穷我就借钱给他，不好的人，我就教他干好事，在住处与邻居友好相处，我能有何冤事呀！”

使者又说：“但是你捐出一半家财，究竟是想干什么？”卜式说：“天子为了天下安全，不畏强暴，抗击匈奴，我认为贤德的人，理应为国家大义而死，有钱的更应出钱，这样匈奴就可灭，国家就可安。”

使者回朝后，如实报告了汉武帝。汉武帝又告诉了时任宰相公孙弘。公孙弘却说：“这不是人之常情的表现。不轨之臣，不可能作为效法的榜样，愿陛下不要答应。”

汉武帝也不相信，世上还有这么纯粹的好人。于是，汉武帝没有接受卜式捐赠家财的请求，连续几年，也没有再理卜式这个茬。卜式也就回到了家乡，重操他的牧羊业。

“岁余，会浑邪等降，县官费众，仓府空，贫民大徙，皆卬给县官，无以尽赡。式复持钱二十万与河南太守，以给徙民。”

一年后，遇上匈奴浑邪王等降汉，府县劳师费众，国库空虚。贫民大量迁徙，都靠府县补贴，也无法完全供给。卜式又拿钱二十万给河南太守，以救流民。

河南上报富人助贫名单，汉武帝看到了卜式，说：“是那一位坚持要给一半家产助边的人。”于是赐卜式差役四百人，卜式又全部还给官府。

当时，富豪皆争相隐匿财产，只有卜式特别想帮助国家费用。汉武帝把卜式尊为长者，召拜卜式为副地市级的中郎，赐爵位为左庶长，田地十顷，布告天下，以示尊崇，鼓励百姓效法。

这之后，又有了卜式担任御用放羊官的事情。公元前111年，南越国宰相吕嘉，杀掉主张归汉的南越王赵兴，公然与汉朝作对。已经身为汉相的卜式上书，称愿与儿子请战，战死以尽臣节。

汉武帝认为他贤德，下诏表扬说：“朕闻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今天下不幸多事，郡县诸侯没有奋激而起、以直报怨的直道之人……赐卜式关内侯，黄金四十斤，田十顷，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国学名篇《千字文》有言“好爵自縻”，直译为坚持好高雅情操，好官自然来找你。约公元前113年，汉武帝又下令，卜式兼任中纪委书记。

卜式上任后，上书反映郡国不便于盐铁运输，而船还有税赋，可能由此会滋生腐败。这也许捅了汉武帝的马蜂窝，汉武帝由此不喜欢卜式。第二年封禅大典，汉武帝以卜式不懂礼仪为借口，将其贬官。

鹿柴

（唐）王维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