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蝉》同人文179：叶冲仔细聆听事情经过（询问中日双方态度）

卢沟桥事件告诉我们，很多时候，就该果断亮剑。该出手时就得出手，对敌人一味地忍让，不可能换得你需要的结果。一再地退让，只是你亲手把自己的弱点送给了对手，那么受伤，痛，就是活该，就如我这般。所以，落水狗还是得痛打才行。

——叶冲《人，不能一味退让》1937年7月30日

望着咳嗽不止的自家主子，渝舟、空山语、石上流、松间照、小野四郎和花莲几个鼻腔有酸意上涌，这算个什么事情。

主子身体明明都已经支撑不住了，还是不肯休息，就像一个固执的小孩，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才肯罢休。他也不催他们几人，就在那里等着、咳着、忍着。

“主子，北平清竹阁那边传来消息，昨夜午时，驻北平特务机关长松井太久郎，打电话给冀察政务委员会外交委员会。”

“告诉对方，有日本陆军一中队，顷间在卢沟桥演习，仿佛听见由宛平城内之军队发枪数响，致演习部队一时呈混乱现象，结果失落士兵1名，要求进入宛平县城搜索失兵。”

空山语知道叶冲问的是什么，他眼中含着泪，从下边清竹阁发来的消息中抽出一张，轻声说起北平特务机关针对此事所做的反应。

从他收到报告时，他已经安排北平那边加大力量进行后续跟踪，空山语怀疑驻北平的牟田口联队长已经和驻北平特务机关的松井太久郎在私底下见过面并敲定后续事情。

结合一木清直少佐的昨晚行为，他甚至怀疑，前期自家主子在丰台的遭遇，也有二人的手笔在其中。为此他已经派出专人对这两人进行详细调查，并将他们两人都纳入了即时监控。

空山念完北平清竹阁的消息后，脸色有些不好看，以往他总认为清泉家族有权有势，没有人会傻得对自己等人出手。但这半个月来，那暗地里的波诡云谲，比明刀明枪更加凶险。有时候，甚至不知道那暗箭来自何方。

“好借口，好借口。中国方面怎么说？”叶冲看了空山一眼，这是有所悟了。但他并没有打算节外生枝，只是冷笑两声，接连道了两句好借口。又问起中国这边的反应。

“听说秦德纯市长接到报告后气愤地回答，日军随意在我国领土内进行演习，完全是违反国际法的。事先既不通知，也未经许可，1名士兵行踪不明，我方不负任何责任。”

“惟姑念两国友谊，如果士兵确实失踪，可命令宛平驻军同地方警察于天亮后一起搜查。若发现日军士兵，当予以送还。”花莲从手中翻出一份今早从北平发来的急报，口齿清楚地念了出来。这些消息，他们几人都还没有来得及进行沟通、整合。

“他们费了如此大的力气，怎会认可这个答复。”叶冲接过电文仔细看了一遍。唇边挂上了几分嘲讽，笃定平津地区的日军不会认可这种说法。

看来，昨天晚上北平那边很是热闹啊。大半夜的乘凉之人比较多嘛，也不知道这些原本是为我准备的，还是有人想青史留名真的被人逼疯了，不管不顾起来。

叶冲打了一个呵欠，将手中的电文放下，躺回椅内暗忖：田代司令官他到底在做什么？

“是。日本特务机关和丰台日军对秦德纯市长的回答十分不满。他们威胁对方，如果不许入城搜查，就用军队包围宛平。”花莲一边回话一边翻到日军威胁中国方面的那份电文。

“秦市长又是怎么说？”叶冲歪着头看向花莲，颇为好奇自己在北平怀仁堂见过的那位副军长会如何处理此事。

“上午吴镇之打电话给我，说秦军长得知日方的态度后，一时血往上涌，毫不妥协地对身旁的人说：‘我不知道日本人为什么这么野蛮！我方为了自卫，只有坚决抵抗。’”花莲笑着说起上午自己接到的电话，想起那人在电话里得瑟，说秦军长总算男人了一把，这话说得让人听了，特解气。

“镇之哥哥打电话来了？他还说什么？”

“莲花，你没把我病着的事，告诉他吧。可别惊动了老爷子。”叶冲听花莲说起吴镇之上午特地打了电话过来之事，害怕小花说漏嘴，惊动吴老爷子担心他的身体，惹出其他不好的事情来。

“瞧你说得，我又不是棒槌。这些事情哪里需要你专门吩咐。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对那边，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难道我会与你对着干不成。”花莲白了叶冲一眼，见他精神尚可，就直接笑着怼了回去。

“镇之哥哥打电话来的目的是什么？”叶冲没有接花莲的招，而是单刀直入问起吴镇之专门打电话来的目的。

“告诉我们，老爷子说的，最近不要去华北地区，估计那边很快就会乱起来，不安全。有什么事情，可发电报，或者打电话，不用派人亲自走一趟。”花莲扁了一下嘴，垂头丧气地说出吴镇之打电话来的目的。

“老爷子的眼光就是毒辣。镇之哥哥还说了什么？”叶冲听完后，唇角向上弯起，眼睛里也有了温暖。他先是狠狠地夸了一句老爷子。然后笑问，吴镇之还说些什么。

“他说。秦市长为了弄清事情真相，当即下了两个命令。”花莲见叶冲此时心情转好，想先吊一吊他的胃口，说到此处故意停了下来。

却没有防备渝舟来到他身后，先是给了他一个狠狠地爆栗，然后训到：“没看见小冲精神不济吗？不赶快把事情办完，还在惹他。等夫子回来，有你好看。”

花莲左右望了一圈，见大家都在对着他点头，纷纷为渝舟的行为伸出大拇指。就知道自己时间没有挑对，现在根本得不到任何支援。他只得换上一副稳重的样子，开始说起两个命令。

“秦市长首先命令河北省第3区行政专员兼宛平县长的王冷斋就此事进行调查。”

“接着命令在长辛店的110旅219团团长吉星文，派人侦察日军的动向。”

“王冷斋县长和吉星文团长又是怎么办的？”渝舟见叶冲的精神此时已经开始显露萎靡，不愿他再辛苦，抢着发问。

“王县长那边的后续事情尚未有新消息传来。但是没过多久，吉星文团长就向秦市长报告，丰台日军一个大队，携带6门大炮，正在向卢沟桥前进。”花莲等人此时也发现叶冲的精神消耗有些大，立马捡重点和中心，加快汇报速度。

“秦德纯军长听后，当即命令：‘确保卢沟桥及宛平县城，日军一兵一卒也不许进入；一寸国土也不许放弃。’”

“他说：‘守土有责，卢沟桥及宛平城就是我军官兵最光荣、最贵重的坟墓，要与县城共存亡。但要到他们开枪后我们才还击。如果他们开枪，我们将迎头痛击。’”

花莲在说这两个命令时，终是忍不住热血沸腾，说出口的话里甚至带着一丝笑意。哪怕是空山、石上、松间和小野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古怪，他也不甚在意。诚如吴镇之那家伙说得对，这秦德纯军长总算爷们了一把，说出口的话，让人听着就高兴。

他高兴归高兴，但该办的事情可没有落下，他紧跟着将秦德纯军长的安排说了出来：“为此，秦德纯军长还命令吉星文团长亲率一个营的部队加强卢沟桥防御。”

“既然日本特务机关和丰台日军都说，要用军队包围宛平城。那包围圈什么时候可形成？形成后，他们又会做什么？”叶冲眯着眼睛，一边问日军的动向，一边轻轻挪动了几下身子，让自己在圈椅里可以更舒适一点，并示意小野给他拿一条薄被过来。他感觉自己此时的身体有些微冷。

“我们接到消息，今日拂晓约5点的时候，华北驻屯军第1联队第3大队的一木清直部队已经在宛平城东面、东南面、东北面展开包围态势，很快就完成了对宛平的军事进攻部署。”空山找到留守丰台人员发来的电报，简明扼要地回答叶冲，对宛平城的包围已经在今日拂晓完成。

“宛平县那边发来消息，日军完成军事进攻部署后，马上喊话中国方面，先要求他的外交人员进城，继而又要求武官进城。被宛平驻军团长吉星文和行政督查专员王冷斋严辞拒绝。”

花莲在空山报告的同时，快速翻到宛平城发来的信息，紧接着空山的话语，也不等叶冲询问，直接将后续事情说了出来。

说完后他笑着对着空山做了一个请继续的手势。那副欠揍的样子，让空山牙齿磨得滋滋作响，小鬼滑头，把最硬的骨头留给了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死死地盯着手中电文，语气轻柔地开始念起炸弹。

“今日5时，华北驻屯军驻北平的牟田口联队长又派人向宛平县政府发出通牒，并提出三条要求。”

“第一，即于当日下午8时前，中国军队撤退到永定河西岸，日军撤至永定河东岸，如果逾期，便用大炮攻城；”

“第二，通知城内居民撤至城外；第三，城内的日本顾问樱井、翻译斋腾出城。”

空山语念完三个要求后，与石上流、松间照和小野四郎一起垂下脑袋。作为一名日本人，自己等人也是有尊严的。但在此事中，自己同胞的这副嘴脸，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巧取豪夺得这般生硬，这是连块遮羞布都不打算用。

“无须如此，他们是他们，你们是你们，别把不属于自己的错误揽到自己身上，那是对自己最残忍的鞭挞。我信你们，你们也要相信自己。”叶冲思索了良久，开口的第一句竟然是安慰空山语他们四人，告诉他们要坚信自己的内心所坚持和追求的东西，不要为别人的愚蠢买单。

#任嘉伦秋蝉叶冲#

【友情提醒：此乃故事情节，勿与历史挂钩】

承接：《秋蝉》同人文178：叶冲说我这双眼睛，还真该用东西好好地清清

参考书目：《国民党正规军抗战纪实全景》中国档案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