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深渊同人文.天使是童话(但恶魔不是)
唔,鉴于上次某只名叫青墨的小可爱(小恶魔)催完更还嫌我剧情太水的问题,阿辞就冒着累死的风险多更一篇吧~
也算鸽了这么久的补偿叭~
阿辞:(因为联动的原因这几天突然开始补弹丸论破了)
(真的是个宝藏动漫,也可能是我比较感性的缘故,整个故事表现出来的绝望,那种即将被摧毁的脆弱与无能为力,真的非常非常让我感到悲哀啊……)
(想要反抗却无能为力,想要逃离却没有翼翅,想要挽回,那人却早已消逝,你蓦然回首,那人早不在灯火阑珊处。)
(这份无助的恐慌,这份突兀的孤独,无论是谁,都会被逼疯的吧……)
(这个设定,就很像我给教鞭和人偶师的设定,其实一开始呢,我没打算拉cp,是真的没打算,但是后来我发现,教鞭和人偶师真的很适合相爱,他们都是生活在黑暗里的人,都是为了活下去而拼命努力却又迷茫的人,想要活下去,却不知自己应该为了谁活下去。)
(这种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感觉,真的很打动我,因为都是痛苦迷茫,甚至可以说绝望的人,他们不会互相轻视,而是相互扶持,即使在污泥之中,也会记得仰望星空。)
(顺便……这里我仅仅支持教鞭和人偶师的恋人关系,对于牛仔和机械师cp,我还是持中立态度呦)
19.
刺耳的音乐放肆地在空气里游走,占据耳道,耳膜鼓动着,有些疼痛。
多半是离音响太近了的缘故。
嬉命人走到远离音响的另一边,从桌上堆积如山的酒杯中挑出一杯红酒,饶有趣味地观察着屋里的人。
奇怪……就在音响旁边,站着一个白风衣的少年,可是他刚刚分明记得,那边没有一个人。
嬉命人上了心,仔细观察起陌生的少年。
白衣的少年——不,这个人,不能称他为少年,他的眼底积着灰,不同于翩翩少年郎的洒脱肆意,他的眸底,暗沉沉的,是阅尽沧桑的薄凉一片。
几乎没有一丝光亮。
一旁优雅端起酒杯的嬉命人盯着这个身影,忽然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手指一僵,酒杯险些滑落,另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接住了它,才避免了粉身碎骨的惨祸。
“怎么?”观测者还是比较了解嬉命人的,这个人看着吊儿郎当纨绔子弟,其实最擅长的就是伪装。
面对面的对话是最虚伪的,人们根据你的表情你的反应而选择表情做出反应,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凝固般没有丝毫不同的微笑,那种恶心的虚假感,让他产生了毫不掩饰的,想要一把把那面具撕碎,让背后肮脏的东西暴露出来的欲望。
所以嬉命人,最擅长演戏的家伙,到底是什么让他震惊如斯,以至于连伪装都忘记了呢?
这样的他,可比平常那个虚伪的演员可爱多了。
忍不住想把他逼到绝境,让他不知所措,无可逃避,无可掩饰……
观测者压下心底一丝阴暗的想法,伸手把险些小命不保的酒杯放到桌上。
嬉命人还未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与不敢相信。
“克拉克,我觉得我一定在做梦……”他茫然地呢喃。
“什么?”观测者没有听清楚他咬字不清的话语。
“你看……”
嬉命人抬手指向那个少年身影,对方却好似完全没有察觉,悠闲地端着一杯咖啡小口啜饮。
“这,这是!”观测者顺着他的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那个少年,他瞳孔猛然紧缩,不敢置信的意味一点不比嬉命人少。
下一瞬,就在他们眨眼的瞬间,少年的身影消失无踪,只有冰冷的月色,映照在空无一人的地面上。
一点痕迹都没有。
消失了。
好像从没出现过。
怎么可能!
观测者的目光始终不甘心地在空荡荡的地上来回巡弋,试图找出一丝证明有人在那里存在过的痕迹。
什么都没有。
但这才是最让人恐惧的。“克拉克,那是真的吗?我们是在做梦么?”嬉命人的语调上扬,但观测者还是听出了余留的一点恐惧。
“是不是他?他回来了,对吗?”
观测者沉默,他一定没有看错,那个人,那个人,他再熟悉不过,他清楚地知道那一定是他,可是这一点更让人恐惧。
独行者,他早该死了啊。被他和嬉命人联手骗进深渊而被吞噬干净了的人,怎么可能再次出现在这里!
到底是谁?
是谁想要骗他?
20.
桌上琳琅满目的甜点堆积如山,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柔和的光,散发着甜蜜蜜的气味。
要不……就吃一块?
天奈布.萨贝达你在想些什么啊?!快打消你的念头!
奈布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转过头不再盯着那些极具诱惑力的精致点心,狠狠压下想吃的念头。
可是……如果这次死在了那里,就再也吃不到小点心了吧?
那……就吃一口?奈布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向那块缀着鲜红草莓的蛋糕。
“萨贝达先生,真是好久不见。”
woc谁啊?!
奈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回手,有些心虚地把手背到身后。
教鞭温和地笑了笑,自然地转开视线,让奈布有时间缓解自己的窘迫。
倒是人偶师偷偷弯起唇角,这个推理先生,怎么一点都不严肃,简直跟她一样了呢。
讲道理,人偶师并不反感这位年纪轻轻的侦探,尽管对方初次见面就是以不大纯正的目的接近他们为目的的,但他到底没有伤害过他们,所以人偶师也能理解他的行为。
不过是为自己的利益行动罢了,没什么好责怪的。
说起来,她还有些好奇呢。
这个少年年纪这么小,就以独特的侦探才能在上流社会占有一席之地,他是如何做到的呢?
况且……侦探可不算一个简单的技能。
奈布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掩饰,心里却忍不住腹诽,那个叫人偶师的小女孩到底是什么表情啊?
偷吃算什么,他年轻!他有童心!
真的是,丢人现眼。
奈布其实也不算特别讨厌人偶师和教鞭,甚至……应该还有些同命相怜的欣赏与叹惋?
他们都是不幸的人,都有着黑暗的过去,而没有未来。
未来?像他们这样命如草芥,昨日死今日生的人来说,未来?只不过是茶余饭后消遣的笑料罢了,谈何未来?
他们是生活在黑暗里的老鼠,习惯了在地下生存,习惯了去偷盗,去抢夺,去诱骗。
他们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在光明之中生活了。他们是一样的人,只不过,是希望的垫脚石罢了。
“没想到还能与推理先生见面……”打破沉默的是人偶师,她实在有些受不了这样诡异压抑的气氛,怯怯地开口试探。
“啊,是啊,很荣幸见到您,小姐。”
奈布随口迎合了一句,目光落在远处弯折的回廊上。
见鬼……皮克曼原来是个不守时的家伙。
怎么还不开始?等待的时间越长,心中忍不住的猜疑就越多,因此也会越来越害怕,最终勇气消弭。
记得之前在故国的时候曾读到过一本中国的古书,上面有一句话奈布记得很清楚。
“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现在……他差不多就是在衰竭的边缘危险试探了。
人偶师也同样有些不耐烦,不过她显然没有表现出来,脸上挂着温温柔柔的笑意,站姿端庄大气,目光柔顺地低垂,怎么看都是一派大家闺秀的作态。
我真会装。
人偶师默默感叹。
教鞭无聊地斜倚在桌边,轻轻晃动杯中的香槟,下意识地环视了一番大厅。
低声交谈的贵族,讨论着股票的商人,忙于欣赏陈列的雕塑的艺术家,贵妇们则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是聊着什么,或是玩一种叫做“塔罗”的纸牌游戏。
一切都很正常——嗯?
教鞭的目光停在了角落里一个毫不起眼的身影上。
这个身影……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却非但没有向阴影中退却,反而迎着他的目光走了几步,暴露在了辉煌的灯光下。
白色风衣衬出他一身斯文气质,灯光落在他身上,恍若天使。
教鞭视线缓缓上移,一张相当精致的脸,弧度优雅地唇,高挺的希腊式鼻子,肌肤细腻有如白玉。但他的眼睛,唯一破坏了这份近乎完美的精致容颜的,是他双目上所覆盖的白色布条。
丝绸的布带绕过他棕色的发丝,缠绕了一圈又一圈,将他的眸子严密地遮盖了起来。
真是可惜,算是个很美的少年,只可惜瞎了。
教鞭除了刚开始的惊艳之外,便有些意兴阑珊地打量一番,挪开了眼。
但他的漫不经心都只是表象而已。教鞭的观察力可不是浪得虚名。
一身白色风衣,遮住双眼的布条……教鞭思索着,这两个鲜明的特征,他倒不是没怀疑过这个少年会不会是传说中那个独行者,唯一从深渊活着走了出来还得到了深渊的力量的人。
但是不可能。
少年的年龄未免太轻了,虽然几乎没有活人见过独行者,但一个能活着得到深渊的力量的人,年纪不会太轻。
况且……独行者的夜枭,他那只雪白的,独一无二的夜枭不在这里。
不会是他的,教鞭想。
如果真的是独行者的话,他又忍不住想着,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他会是他们的敌人,还是同伴呢?
“啊——这不是可爱的列兹尼克小姐吗?”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忽然打破了弥漫诡异的寂静,人偶师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头疼。
更难缠的家伙来了。“小姐,好久不见。”德拉索恩斯优雅地弯身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
抬起头后,他才像刚发现这里还有另外两个人一样,微微笑着再次行脱帽礼。
“啊呀,这里还真是热闹呢,很高兴见到您,萨贝达先生,以及这位——呃,教鞭先生?”他歉疚地看了看教鞭,“对不起,我不知道如何称呼——”
“没关系,”教鞭打断他的寒暄,“就叫我教鞭就可以了,很高兴见到您,德拉索恩斯先生。”不是他不懂那些礼节,实在是懒得看这人在这儿演戏。
奈布正盯着桌上琳琅满目的小点心发呆,猛地回过神,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
“咳……德拉索恩斯先生,好久不见。”
“嗯,您好,萨贝达先生。”德拉索恩斯看起来并没有因为他的失礼而不满,漂亮的眼睛里凝着一抹微微的笑意,温柔美丽得像是有着洁白无瑕的翼翅的天使。
当然他不是。天使?说他是恶魔更合适吧。
恶魔……恶魔应该更擅长伪装,用纯善无害的漂亮面孔博得信任,然后……一击致命。
奈布有些好笑,这种童话故事一样的玩意,他的想象力倒是越来越丰富了。
“七点三刻……快了,皮克曼的展出很快就要开始了。”德拉索恩斯抬眼看了看大厅高处悬挂着的钟表,有些不耐地叹了口气。
教鞭保持着不咸不淡的语气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没有让任何人看出一点点不对。
奇怪……教鞭也望向远处高高悬挂着的吊钟,他们现在可是在露台上,大厅也不算小,钟表还挂在那样高的地方,即使如他这样好的视力,也只能勉勉强强看清钟表下晃动的钟摆和最粗的时针,分针的指向是什么也看不清的。
可是,德拉索恩斯为什么能清楚地看到现在是几点几分呢?
教鞭把疑惑埋在心里,他拿出那张有些褶皱的邀请函。
是七点三十分开始……忽然,他的目光停住了。
一行血红的小字,在印得夸张的巨大广告之下悄然显现。
血红的背景,夸张的广告,血红的字迹……
怪不得一开始他和人偶师都没注意到。教鞭仔细辨认着那行蝇头小字,那是法文,教鞭之前在执行任务时见过。
可是他并不认识法文,有些遗憾地耸了耸肩,教鞭重新把邀请函折好塞回口袋。
记得列兹尼克之前是非常厉害的机械师,那她应该会认识这些法文吧?找机会问问她好了。教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