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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千年诗歌史 废话体为何能走红(人们心中文化的指标是什么)

句子大全 2023-10-14 05: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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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著名学者赵翼曾经写过一首几乎尽人皆知的诗:

李杜诗歌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如果说赵翼是中国近代最早的一个解构主义者的话,他算得上这个资格。在文化专制的时代,赵翼发出的这一声吼,与当年哥白尼提出太阳中心说和尼采“上帝死了”一样大胆、一样惊世骇俗。现代人从这里极大地发扬了这种批判精神,于是自倡导白话文以后,各种新诗歌、新体裁不断涌现出来。

中国有千年诗歌史,从春秋战国时代的《诗经》、《乐府》开始到近代的白话诗,长达两千多年的诗歌史即也是中国的文明史。讲究对偶、工整和思想性,这是中华诗歌的灵魂和个性,汉字独有的魅力使得中国诗歌比世界上其他国家的诗更有韵味、更有人文气息。中国人耳熟能详的古代诗歌,无论是三言、五言、七言还是绝句,都是朗朗上口,如吐珠玉一般:

在写情感方面:

李商隐: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柳 永: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在写友情方面:

王勃: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杜甫: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在写边塞方面:

王昌龄: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王 翰: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在近代,甲午海战之中,驾驶军舰与日军同归于尽的邓世昌,临终前写下的绝笔:此日漫挥天下泪,有公足壮海军威。写出了邓世昌的英雄气概,写出了邓世昌与敌同归于尽的英雄壮举,至今读来依然令人落泪。这些才是诗歌,即使几千年来过去,至今读来依然朗朗上口,依然令人醉心与神往。

现代诗、白话诗虽然不如古诗词工整、押韵、朗朗上口,但也有很多优秀的作品,比如,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戴望舒的《雨巷》、林徽因《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海子《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等等。

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诗歌似乎正在渐渐没落,而在诗歌没落的路上,出现了不少特立独行者。一些想要打破藩篱、打破格律、打破常规的诗风出现了,“废话体”乌青的诗就是这样的“另类”,他自诩为“先派诗人”。

不知道“先锋派”诗人的先锋代表何种含义,在我们的印象之中,先锋是冲在最前沿的人,冲在最危险一线的人。如果按照这样的思路来理解的话,那“先锋派诗人”就是冲在时代最前沿的人,他们的诗风也应该是最新潮的、最能反映时代气息和人文精神的。但读了乌青写的诗后,才发现这种所谓的“乌青体”有点让人难以置信。

乌青原名郑功宇,传言他高中没有毕业就辍学,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却喜欢看书,整日泡在图书馆里苦读诗书。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写诗,并且渐渐形成了自己的风格——乌青体。乌青体又被网友称之为“废话体”,原因是诗歌的风格几乎都在重复废话,这一种诗风的确令人“耳目一新”。乌青最著名的一首诗就是《对白云的赞美》:

天上的白云真白啊真的,很白白非常白非常非常十分白特别白特白极其白贼白简直白死了啊——

诗的最后用一个“啊”字结尾,这个“啊”字也许是读完此诗所有人的心声。啊,竟然有这样风格的诗!这到底是一种赞美,还是一种对诗歌的贬低?乌青的诗几乎都是这种格调,都是这种风格,用最简单的文字进行哲学意义上的“同义反复”,到最后表达的核心还是一个“白”。白云白不白,这个读者自己会去体会,用不着像复读机一样来回播放吧?但一些读者认为,此种风格打破了诗歌的藩篱,打破了常规,拓展了诗歌的边界。

乌青体自问世以来便褒贬不一,乌青本人也因为这样的诗歌风格走红。支持者极力捧高,不支持者认为离经叛道,不知所云为何物,一句话这种风格的诗歌很“后现代化”。乌青还有一首诗,写的是《鸡会难过》:

这时候一只鸡走过来,走过来,说我很难过,鸡很难过,我也很难过。

一只鸡走过来,说它很难过,鸡很难过,我也很难过。这就是这首诗的全部内容,读完之后什么感觉?很多读者说没有感觉,感觉就像是一堆废话。事实上,乌青本人也承认,他写的就是废话。面对人们的质疑,乌青曾说道:“诗,就是超越语言的语言,即废话。”

如果前面这两首还能让你记住一朵非常白、贼白、很白很白的白云和一只会说话的鸡外,接下来这首则让你觉得,这就是废话中的废话,任何人都能写的废话了,这首诗叫《晚安》:

晚安晚安晚安晚安晚安晚安安晚安晚安晚安我特别想你晚安晚安晚安晚安晚安晚安我特别想你 晚安晚安 晚安 晚安

这一首《晚安》是废话体的巅峰了,全诗都是“晚安”,通篇看下来满脑子里都是晚安二字。此诗的争议也非常大,支持者认为诗人写出了对女友的思念,反对者认为这简直就是口水废话,三言两语的废话重复也能算是诗?乌青还有一首《有四种颜色》,也是饱受争议,饱受口诛笔伐。

乌青认为,他的诗很多人看不懂,因此很多人都质疑他。但他觉得这很正常,他说:“看不懂就看不懂,因为它被写出来,也不是为了被看懂的。”但是流传千年的那些经典诗歌,有几首是大众看不懂的?那些三岁孩子都能背诵的诗歌,哪一首又不是通俗易懂呢?如果诗歌写出来都是为了看不懂,那也将远离大众,被抛弃在脑后。

每个人都有写出心中所想的权利,但文化有文化的指标,这个指标就在大众的心里。一首诗歌是否有文化、有水平,并不是随便搞点花里胡哨、搞点另类博眼球就能认为是有水平,打着文化解构的旗帜、拓展诗歌边界的外衣,写出一些废话的文字,似乎并不能算得上是诗歌。

若如此,会有更多人的跟风效仿,要突破诗歌的边界其实不难,既然废话可以成诗,那用数学符号、化学符号、用代码也可以写诗,古人没有这样写过,只要有人去写这也算是突破了诗歌的边界;要形成特立独行的风格其实也不难,除了废话之外,嬉笑怒骂皆可以。

但是诗歌之所以能成为经典,之所以能流传后世千百年,主要在于“诗言志”,诗不是无病呻吟;主要在于诗有灵魂,不是空白辞藻的堆砌和反复;主要在于诗入心,无论老幼皆能读懂,三岁孩童都能记住。一千年前的孩子朗诵床前明月光,一千年后的孩子朗诵床前明月光,丝毫没有隔阂,没有任何问题。这就是诗的魅力,过分的解构结果便是毁灭。

人们怎么评价乌青体?其实不用评价,用时间去证明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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