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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鲁迅”以诗名世 邵燕祥去世(曾获首届鲁迅文学奖)

句子大全 2023-11-18 02:3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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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绍兴日报的报道:

8月1日,87岁的邵燕祥因心力衰竭,在睡梦中安然去世。主流媒体纷纷发文悼念,称这位诗人、作家是文坛闪耀的星斗。

1948年后邵燕祥求学于北平中法大学(今北京理工大学)、华北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前身)。历任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编辑、记者,《诗刊》副主编,中国作协理事,早期作品多有浪漫主义色彩,后转向现实主义,以辛辣深刻的杂文见长,故人称“当代鲁迅”。

邵燕祥的简介,有写“祖籍绍兴”的,有直接写“绍兴人”的。他祖籍萧山,萧山县时属绍兴管辖。作为首届鲁迅文学奖获得者,邵燕祥将鲁迅当作自己偶像,行文思考间亦有与“大先生”相似的风采。

文学史上浓烈一笔

“收拾停当我的行装/马上要登程去远方/心爱的同志送我/告别天安门广场……但是没有的都将会有/美好的希望都不会落空/在遥远的荒山僻壤/将要涌起建设的喧声。”

这样的分行文字选自邵燕祥1952年创作的《到远方去》,字里行间的激情犹如跳动的火苗,像同一时期王蒙的《青春万岁》那样,是纯净又充满力量的浪漫主义,他们的文字刻在新中国成立之初的文学史上。的确,邵燕祥曾是浪漫少年。早在1946年的春天,他在报纸上发表了第一篇作品《由口舌说起》。这是一篇批判性质的杂文,直指“口舌之恶”。那时,他还不到13岁。

“文章照进现实”。邵燕祥结婚后的一年,他因文章的口舌之故,陷入一场运动,成为被批评的对象。那个时代,这样的例子不在少数,以小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闻名的张贤亮,书中所写的即是在“文革”时期主人公的农场劳改经历与爱情故事。同时代的流沙河等诗人作家,也都有相似经历。以现在眼光来看,苦难不尽然是苦难本身,带给他们更多反思,成了后期创作的给养。正如有悼念文章里说的那样:“他们的不轻易陷入癫狂,是种稀缺的特质。”

他的青春是在被迫沉默中度过的。如他诗中所言:“记忆说/我是盐/别怨我/撒在你的伤口上/让你痛苦。”改革开放后,邵燕祥和公刘、白桦、流沙河、昌耀等人,被称为“归来的诗人”。山河解冻,清水长流,他们都没有停止创作的脚步。一个美好的时代,就是诗人有写诗的自由。

1980年诗刊社举办了首届“青春诗会”,是当代文学史上的标志性事件。不过,在当时可以说是一次“无名集会”,尽管有顾城、舒婷等人参与,他们的作品在1980年12月以专辑形式发表,邵燕祥提了一个通栏标题叫“青春诗会”,轰动诗坛,为上世纪80年代的中国诗坛揭开了青春的篇章。“青春诗会”至今举办35届,已经成为中国诗坛的黄埔军校,其中第29届在绍兴举行。

据浙江籍参与者孙武军回忆,当时邵燕祥还为青年诗人们作了开班讲话,还热情洋溢地朗诵了他的诗《竹林》。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杨牧、诗人徐敬亚当年与会,以他们为代表的一众诗人近日也发文悼念邵燕祥,称其不朽。

即便不论具体作品,文学史上的诸多“第一次”都与邵燕祥有关。第一次参评鲁迅文学奖,《邵燕祥随笔》一举夺魁,其杂文集《忧乐百篇》获第一届全国优秀散文杂文奖。邵燕祥自上世纪80年代开始转向杂文写作。从飞扬天空的浪漫主义到匍匐大地的现实主义,这一写作风格的大转变源于他被错划为“右派”时开始的沉思。邵燕祥2016年的新书《我死过,我幸存,我作证》,在豆瓣网被称为“真诚的回顾”,让历史袒露在眼前之余,也解释了自己从浪漫到现实的嬗变。该书畅销一时,尤在知识界产生了一定影响。

与家乡绍兴渊源深厚

晚年的邵燕祥笔耕不辍,不仅有新书出版,也不乏杂文见诸报端和网站。《让孑民先生安息》一文发布于2019年12月的“爱思想”网上,至今仍新鲜滚烫。文中写道:“蔡先生有灵,从香港办个回乡证也不难;魂兮归来,回故乡浙江绍兴比回北京还近便得多……真正要继承蔡先生治学治校的精神,为人为文的风格,其实并不需要守

基,也不一定非北大人不可;正如北京大学出身乃至在北大做事,却未必就具有北大精神。若不知蔡元培先生的教育思想为何物,不知蔡先生在现代中国社会进步中的历史贡献,那末,就是把蔡先生的墓建在他的门口,又有什么用?”初看辛辣味扑面而来,再读感受到其中思辨的意味。

邵燕祥多次写到蔡元培,作为中国新时期多产且影响大的杂文家,他总能看到社会热点背后的深刻成因。对于杂文写作,邵燕祥曾说:“杂文的灵魂是真理的力量,逻辑的力量。”看其杂文,再联想到鲁迅先生。事实上,邵燕祥杂文具有鲜明的启蒙理性色彩。由于写作针砭时弊、直面生活,评论界曾有人在主流媒体上撰文称他为“当代鲁迅”,也有人称其为“时代的良心”。评论家冯岩认为其杂文复活了鲁迅精神。时常阅读《鲁迅全集》的邵燕祥得知这一称谓后,忙不迭地推辞,“鲁迅,无论过去、现在或将来,都只有一个”,但他也承认,自己把鲁迅先生引为师友,视为知己,高山仰止。

“即使鲁迅平生只写过一句话,就是‘名列于该杀之林则可,悬梁服毒,是不来的’,我就会终生视他为知己。”1947年秋,中国共产党地下党组织遭到破坏时,邵燕祥正好读到鲁迅先生的这句话,从此便把它当作座右铭牢记。实为同乡的两人,在精神上相融相洽。

对于滋养邵氏先人的越地,邵燕祥心怀眷念。1982年,50岁的邵燕祥出差绕道萧山寻根。找到了浦阳江边的下邵村,并在村会计的保险柜中看到了保存完好的《山阴天乐邵氏宗谱》,找到了自己在家族历代谱序中的位置。而后他一直关注着家乡的经济建设与文

化发展,对家乡的文学新人多有提携。2010年曾为萧山出版的《夜航船》一书作序。萧山区文联原主席陈涛、《江南》杂志资深主任编辑楼奕林、省作协诗创委副主任孙昌建等越地文人,均是其忘年交,彼此的情谊颇深,在邵燕祥去世后纷纷撰文悼念。

在旧属山阴县的临浦,当地的乡亲还叫邵燕祥为“大先生”,就跟人们对鲁迅先生的称呼一样,这是专属于越地的真挚乡情和敬仰。邵燕祥曾写诗《山阴道》怀念家乡,里面有这样的句子:“我从来没有怀乡病/我总认为我没有故乡/我的父亲少年离家/再也没有回过他的故乡/他的乡音却一点也没改/也成就了我的故乡……我只知道我父亲的故乡/把什么都风干了才吃/还有一种炸臭豆腐的味道很香/在战乱的年代/买到一包霉干菜/纸包上印着故乡的地名/我第一次看到父亲流下泪水……”这首诗中,还出现了茂林修竹、花雕和乌篷船,将乡愁蕴于其中。

对故乡的感情,也有赖于来访产生的交集。1997年初冬,借“西湖与饮食文化笔会”之机,邵燕祥曾游览绍兴大禹陵和兰亭,他还多次造访乡贤、近代历史学家蔡东藩的故居,撰就《萧山访蔡》一文,其中多有对历史的感怀。去年,萧山籍历史学家来新夏回乡安葬,墓碑“读书人来新夏”几字便为邵燕祥所题写。邵燕祥对人文历史的深思,与家乡牵就一道金线。从另一个角度看,或许也是家乡荟萃的人文,早已流淌在邵燕祥血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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