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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亚·科托:在多重身份里游离(把语言变成一种游戏)

句子大全 2023-11-24 04:3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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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live”是中信出版·大方的活动品牌,每月定期推出系列线上主题分享,收听来自文学艺术界的新声,激发不受时空限制的交流,建造无形却热烈的现场。

米亚·科托是莫桑比克国宝级的诗人、作家和生物学家。从出版长篇小说处女作《梦游之地》至今,米亚·科托斩获多项国际文学大奖。

多丽丝·莱辛称他的作品不同于她以往读过的任何非洲文学作品,他是“非洲葡萄牙语文学响亮的声音”。

米亚·科托

米亚·科托在创作中融合了葡萄牙语和莫桑比克的地域性词汇和结构,重新创造了语言,建立了一种新的非洲叙事方式。

“我在寻求一种隐喻式的叙述方式。”米亚·科托这样描述自己的写作。他的小说,剥离了现代主义小说中典型的晦涩和含混,赋予了文字如同诗歌一样丰富的意象和强烈的陌生化效果。

米亚·科托所创造的全新的叙事方式是什么样的?他的童书写作有什么特点?他的童书写作和严肃文学写作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9月24日,《耶稣撒冷》的译者樊星做客大方live,通过微信群直播的形式为我们解读了米亚·科托所创造的特殊的叙事风格。以下是这场活动的文字回顾。

-活动嘉宾-

樊星

樊星,北京大学西葡语系葡萄牙语专业助理教授,葡语文学研究者、译者,巴西坎皮纳斯州立大学文学博士。译有《耶稣撒冷》《奇迹之篷》《金卡斯的两次死亡》《巴西:未来之国》和Viagens à América do sul(艾青《南美洲的旅行》葡语版)等作品。

-活动回顾-

游离于不同身份之外的米亚·科托

米亚·科托出生于1955年,是一位莫桑比克作家。他是一个在非洲用葡萄牙语写作的白人作家。

在米亚·科托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一种身份的游离感。当我们想到非洲作家的时候,可能会联想到黑人作家,但米亚·科托是一个白人。在莫桑比克,除葡萄牙语外,还有非洲的本土语言。葡萄牙语其实是一种殖民者的语言。因此,米亚·科托的写作会在这两种语言之间转换。

在诗人和作家的身份之外,米亚·科托还是一个生物学家。米亚·科托是一个能够游离于不同职业、不同立场、不同身份定义之间的作者。

米亚·科托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作家。这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个就是语言的创造。在推荐米亚·科托的时候,我们经常会形容“他是语言或者词语的走私犯”,或者称赞“他的小说中每一行都是诗”。这些赞美都是在描述他语言上的特质。

在内容上,他对葡语非洲,尤其是莫桑比克的身份构建也做出了比较突出的贡献。同时,他的作品中也有很多反殖民、反父权这类比较具有普适性的主题。

对一个好作家来讲,语言和内容都是结合在一起的。要做到言之有物,语言肯定要为内容服务,有了扎实的内容,好的语言才有用武之地。同时,要表达出真正的所思所想,也必须有精确合适的语言。在这方面,米亚·科托做得非常好。

剥离了作家的身份,米亚·科托同时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在大部分米亚·科托的文字中,我们都能够感受到这种温柔的特质。

我跟米亚·科托有两次比较近距离接触的经历。第一次是我在巴西读博士的时候,为了能听到他的一场活动,我排了两个多小时的队。米亚·科托上台一开口就是那种非常柔和的葡语腔调,当时就觉得排队的疲惫一扫而空。他的口音,接近于欧洲的葡萄牙语,但没有欧洲人那么低沉和内敛。

米亚·科托说话也很幽默。第二次和他有接触是在2018年的上海书展。中信出版·大方把米亚·科托请到了上海和北京。在北京见面的时候,我发现他对所有人都非常友善,非常礼貌。

这种和他相处的感觉和读他作品的感受是非常一致的。米亚·科托对来自不同世界和不同文化的人,都有非常强烈的共情能力和接纳能力。这可能和他定义自我身份时的游离感有关。因此,他在思考和创作上都更自由。阅读他作品的时候,读者也能有一种打破时空界限的感觉。

米亚·科托创作童书是为了回溯童年

我非常喜欢儿童文学,所以读过很多顶尖葡语作家的儿童文学作品。葡萄牙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萨拉马戈的儿童文学作品中,至少有两本被译成了中文。一本是《水寂无声》,另一本是《世界上最大的花》。

早在90年代的时候,国内也出版过巴西女作家拉盖尔·德·克罗斯的《会变魔术的小男孩》。另外,我自己除了米亚·科托之外,其实也翻译了不少绘本,包括巴西文学巨匠若热·亚马多的《花斑猫与燕子西尼娅》和《球和守门员》等。

和一般的儿童文学相比,米亚·科托的绘本有个共同的特点,也是很多作家创作绘本时的共同点——这些童书一般都是启发式的,而不是规训式的。作家撰写的童书会更加开放,而不会事先拟定一个确切的路径,去把孩子们引到特定的方向、实现特定的教育。

我自己翻译的第一本儿童书叫做《看情况啰!》。这本书要解决的是孩子成长到某一个年龄阶段,希望给自己改名字的具体问题。当然,市面上其它的很多童书,为了向儿童普及一些安全知识或社会规范,所以会有一个比较明确的教育目的。这类童书会树立一个榜样或讲一个故事,让孩子最终能从中学到东西,从而成长为一个符合社会期待的样子。

但是这类明确的教育意图在米亚·科托或其他大作家的儿童作品里不常见。一个已经成功的作家创作童书往往是因为他们的内心有回溯童年的需求,所以当他们创作童书的时候,通常面对的是个体和自我的成长,而不是为了服务于家庭教育或社会期待。这可能是米亚·科托的童书跟其他儿童文学之间最大的不同。

另一个不同在于语言。因为孩子的理解能力和语言积累是有限的,所以作家在写童书的时候,都会将语言变得更加简单,比如减少字数。但是米亚·科托不太满足于直接用一个语言去讲一个明确的故事,他比较热衷于“玩”——把语言变成一种游戏。所以,他的童书中会创造一些新词,或者刻意把一些抽象的东西用具象的事物去表现。在《小小词语的吻》里,他把各个字母用一些形象来表现。另外,他的绘本更有歌谣的韵律感,这可能跟他后期的诗歌创作有关。

图 来自《猫咪和黑暗》

米亚·科托的童书写作和严肃文学写作之间的共性

首先,他在童书作品中喜欢创造新词,这也是他长篇小说创作中的一个特点。这一点在他比较早期的长篇小说中(《梦游之地》《耶稣撒冷》),体现得淋漓尽致。“造词”是对语言的突破,是一种创新的应用,这本身也是诗歌中比较常见的表达手法。所以米亚·科托创作诗歌的时候,也经常会用语言上的变化和创造,来完成他的表达。

其次,米亚·科托的诗歌,大多数情况下语言简洁,形象感丰富。所以他的诗歌和童书,在语言上相似度很高——有的时候他的童书宛如诗作,有的时候他诗作中一些简单的句子也宛如童书。

另外就主题而言,米亚·科托一贯都很关注童年。他的诗集中,有很多关于童年场景的直接描写,都是从自传性质的童年入手。在他的长篇小说创作里,他也会把故事的主人公设定为孩童,然后从儿童的眼光去观看世界。

同时,无论是他的小说、诗歌还是童书,都会经常出现一些和孩童有关的意象。他作品中提到的“分娩诞生”和孩子成长的初期相关。他也经常会运用一些传统的寓言或者传说,可能是因为他想要回归到全体人类的童年时期。这些意象也体现了米亚·科托对童年本身的关注。

而且诗人和孩子之间本来就存在一些共性。巴什拉在《梦想的诗学》里提出,儿童在经历社会规训之前,更有自我的创造性。比如在语言的运用上,孩童的语言可能不符合后期的社会规范,但这样的语言具有他们自己独特的个人化痕迹。所以这也体现了米亚·科托的诗歌写作,和他对童年的关注之间相辅相成的关系。

图 来自《水与鹰》

翻译米亚·科托的绘本比翻译他的诗歌更难

总体来说,我觉得翻译小说更容易一点。小说它本身的篇幅更长,所以无论是作者还是译者,辗转腾挪的空间都更大一点。对创作者而言,长篇小说的节奏感和紧凑度都不如短篇小说。

对译者而言也一样。遇到长篇小说的时候,对于一个句子或者一段话,我们可以更自由地进行拆分。长篇小说往往是一种散文化——葡语叫做prosa——的叙事方式,所以只需要保持叙述通畅就可以了。它在韵律上的要求也不高。

翻译米亚·科托的童书很像是在翻译他的诗歌。对于绘本翻译而言,每一页文字都需要配图,所以不仅需要翻译出原意,还需要在形式甚至是排版上和原版保持一致。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原版的图文对照可以在中文版中得到呈现,这也意味着在分行上有更高的要求。

另外,米亚·科托有的时候会玩文字游戏。他会强调童书行与行之间的押韵。为了呈现米亚·科托原文所传递的感觉,译者在翻译他的童书时需要多花心思。

所以翻译童书有的时候甚至比翻译诗歌还要难。翻译诗歌的时候,我们可以使用比较难的词汇,但是翻译童书的时候,我们在词汇的选择上很有限。考虑到儿童的理解能力,我们要在呈现原文韵律的同时,还要保证语言的简洁清楚。我们要在确保儿童可以理解的基础上,再考虑“双关”或新造的词语。

因此,童书的译者跟编辑之间的沟通往往是最多的。通常一本翻译出来200页的长篇小说,需要跟编辑沟通的地方可能只有20个,但是一本字数极少、翻译出来20页不到的童书,需要沟通的地方却可能远不止20个。因为童书翻译,有许许多多的细节需要和编辑沟通确认。就米亚·科托小说创作和绘本创作的不同而言,绘本的语言更为浓缩,故事也更简单,更有诗意。

图 来自《水与鹰》

真正的好作家有一种属于自己的气质

米亚·科托的创作其实有一个变化过程。在他最早创作小说的时候,尤其是《梦游之地》之后的十年里,他的小说确实经常涉及独立战争或内战的残酷。但是到了创作后期,尤其是《耶稣撒冷》之后,他关注的重点已经不全是战争了。像最新的《帝国三部曲》,他回溯到了比较古老的非洲传统中。

至于说打破非洲葡语文学的国别壁垒,其实现在米亚·科托想要打破的已经不只是这个了。他想要打破一个完全的身份限制。他既不要把自己单纯地定义为一个非洲作家,也不要把自己单纯地定义为一个葡语作家,或者是一个非洲葡语作家。

他不想用这些身份去限制自己,也不想用这些身份去限制文学。他想要从事的是一种游离于各种身份,甚至游离于人与物之间的,在精神层面完全开放的文学创作。

在我读过的米亚·科托的小说里,我最喜欢的还是他的处女作——《梦游之地》。虽然从写作技巧上而言,米亚·科托的后期技巧更成熟,故事也更圆滑,而前期的《梦游之地》在叙事上确实有一些缺陷,但技巧是可以被打磨的。一个人如果反复多写,他的写作技巧会越来越好。

可是一个真正的好作家,他肯定有一种属于自己的气质。这种气质在《梦游之地》一出场的时候就已经非常好地表现出来了。所以读《梦游之地》的时候,我觉得整体的冲击力更大。虽然这个冲击力也许没有一个很好的缓冲,常常有戛然而止的感觉,但这种受到冲击的感觉是非常频繁、强烈、令人印象深刻的。

我在豆瓣上看过大家对于《耶稣撒冷》的评价。有位老师认为《耶稣撒冷》的写作和翻译都很好,读起来也畅快,但是好像没有体现出米亚·科托个人的特质。但我其实认为他的个人特质很明显,他的叙事语调有自己的特质。

当时《梦游之地》《母狮的忏悔》《耶稣撒冷》三本书一出版,有很多人评论说虽然译者不一样,但是翻译出来的感觉,让大家一读就知道是同一个作家的作品。这个感觉就是叙事的语调和风格,它是米亚·科托式的。

反而在主题上,不管是战争,还是后期关于非洲的一些传统,这些在非洲葡语作家的作品之间有很大的相似性。所以整体来讲,米亚·科托无论是叙事的语言,还是他的表达技巧,都更有自己的特质。

米亚·科托的诗歌很温柔

相对而言,我读小说和非虚构文学比较多,读诗歌比较少,但是米亚·科托是我比较喜欢的那一类诗人。除了米亚·科托,外国诗人里我最喜欢的就是艾米莉·狄金森。我喜欢她诗歌里轻松简单的氛围。米亚·科托的诗作整体而言亦是如此。他的诗不会特别深刻艰涩、深沉悲伤,或者具有批判性和攻击性。他的诗作有的时候像童谣,比较温柔,有点碎碎念的感觉。

巴西曾经把他的几本诗集合起来编成了一本诗选,收录了他之前出过的三本诗集。第一本是他真正的处女作,叫做《露水之根》。还有一本叫做《年龄、城市、神》。这三个词在葡语里是押韵的Idades, Cidades, Divindades。另一本是《雨的翻译》(Tradutor de Chuvas)。

(Escre)ver-me

nunca escrevi

sou

apenas um tradutor de silêncios

a vida

tatuou-me nos olhos

janelas

em que me transcrevo e apago

sou

um soldado

que se apaixona

pelo inimigo que vai matar

(写)看我

我从不书写

我只是

寂静的翻译者

生命

在我的眼中纹刻上

窗子

我在其中 誊抄并擦去自己

我是

一个战士

爱上了

杀戮的仇敌

选自《露水之根》

这本诗选里的每首诗,我都很喜欢。首先,诗歌的语言不难,但又是一个大诗人才有的“简单”。我从《露水之根》中挑了一首。米亚·科托在这首诗的题目里玩了一个文字游戏。葡语的Escrever是写,Ver是看,他把Ver前面的那个Escre用括号括起来了,然后这首诗的题目可以理解为“写我”,也可以理解为“看我”。

他的诗集里有很多关于诞生,关于叶子、花朵、种子、果实这些生物知识的诗句。他的诗集里也有很多哲理诗——通过生命的意象去探讨一个人的一生。

他想创造一种复数的表达

米亚·科托一直在试图突破既定的语言规则。他会反复改写自己的语言,或者用谐音把一个词拆成两个词,宛如一个变幻的文字游戏。他非常明确地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而且他可能想要创造一种复数的表达,用最简单精炼的语言表达最多重的意思。

读米亚·科托的作品,我时常能感受到他在尽量逼迫自己创作语言。因此,他的作品也在迫使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创造性地翻译,跳出自己母语中刻板的既定思维。

总而言之,一个写诗的小说家在创作小说的时候,整体的情节设置和叙事节奏依旧是长篇小说式的,但他在语言上又会强迫性地选择最诗意、最精炼、最恰当的表达。所以,阅读米亚·科托的小说,能感受到充足的美感,但是翻译他的作品也相对更加困难。但正是因为这份困难,也会带来更大的成就感。

把非洲口语创造性地使用在文学创作中

米亚·科托常常会谈论口语和书面语的关系,关于米亚·科托的研究也经常集中在口语和书面语的关系上。但他并不是直接把非洲的口语写在书面语里。除了创造性地用词和表述之外,他的书写总体来说很符合葡萄牙语的表达规范。

他的口语体系的表达,其实有一个深刻的历史背景。直到现在为止,在莫桑比克,母语是葡语的人口并不多,会用葡语书写的人口所占比例也不高。所以对于莫桑比克人而言,他们的传说故事,或者他们的交流,其实是通过非洲本土语言实现的。

然而,非洲本土语言没有正统的书面表达,所以我们在谈论非洲本土语言的时候,它指向的其实是一种非书面的口语表达。米亚·科托则是收集了这些依赖口语传播的传说、故事或日常生活经历,再用自己创造性的书写方式,把这些素材付诸于文学创作中。

米亚·科托通过书面语的形式,记录了一些只存留于口语中的非洲传统和文化。但是,刻板的葡语表达有的时候并不能生动地描绘非洲当地的传统,毕竟并不是所有的文化内涵都可以在另外一种语言得到呈现。因此,米亚·科托把非洲本土语言转述成葡萄牙语的过程,也是一个创造性的翻译过程。

当然,米亚·科托也会在葡萄牙语中直接夹杂一些非洲的本土口语,但这种情况并不多见。比如,米亚·科托会直接使用非洲本土语言中的一些人名。《耶稣撒冷》的主人公——姆万尼托,就是一个非洲名字。此外,在米亚·科托的其他小说里,比如在《一条叫做时间的河,一片叫做家乡的土》里,他有时也把非洲本土口语直接用在了写作中。

还有哪些值得关注和阅读的非洲葡语文学作家?

我比较了解的是安哥拉的葡语作家。莫桑比克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受到葡萄牙的影响更多,安哥拉则受到巴西影响更多,因为我一般研究的是巴西文学,所以我关注安哥拉作家更多一点。

除了米亚·科托之外,非洲葡语作家里我比较关注的是已经有了两本中译本的安哥拉作家——阿瓜卢萨。阿瓜卢萨的《遗忘通论》得了都柏林奖,今年被翻译成了中文。他另一本《贩卖过去的人》之前就已经有了英文转译本,明年也要出新的葡语译本。阿瓜卢萨的很多写作方式,甚至包括他对身份、民族、非洲和语言的看法跟米亚·科托都比较相近。他们俩关系特别好,还联合创作了一本书。

除了阿瓜卢萨之外,还有他的一位前辈和一位后辈。阿瓜卢萨的前辈是佩佩特拉。这是他战争时期的一个化名,后来一直沿用。佩佩特拉前期撰写的作品都和殖民战争相关,他本身也是一个革命者。他后期的作品,比较偏社会批判小说或社会讽刺小说。而且他很早就获得了葡语界最重要的奖——卡蒙斯文学奖,是一个优秀的安哥拉作家。

阿瓜卢萨的后辈是一个比较年轻的作家,叫Ondjaki,中文应该翻译翁贾基。他的创作以短篇居多,也包括儿童文学。他也会从自己的的童年入手,去创作的一些和安哥拉童年回忆相关的儿童作品。这三个作家都是我比较推荐的安哥拉作家。

-大方已出版米亚·科托书籍-

《母狮的忏悔》

马琳 译

中信出版·大方 2018年6月

点击封面即可购买

非洲,库鲁马尼村。二十六个女人接连葬身狮口。

猎人阿尔坎如接到捕狮的任务,即将来到文明与野蛮的边缘。他幼年目睹长兄弑父,接着又陷入与大嫂的不伦之恋。往事如幽魂缠绕心头,他决定最后一次作为猎人出征。

马里阿玛的三个姐妹先后成了狮子的腹中之物。她拥有蜜色的眼睛,黑色的皮肤, 如同星星挂在夜幕。这双眼睛,十六年前曾让阿尔坎如沉溺其中。从那以后,马里阿玛每天企盼猎人归来,带她逃离脚下残破的大地。

然而,村民们似乎并不关心狮子捕食人类。随着对事件的调查,猎人发现凶手另有其人,受害者之间也有某种不可言说的联系。库鲁马尼的女人背负着秘密。看似忠诚的夫妻关系,不可调和的人兽冲突,母狮与秃鹫,大地与河流,发生在库鲁马尼的一切,逐渐染上一抹神秘又离奇的色彩。

《耶稣撒冷》

樊星 译

中信出版·大方 2018年8月

点击封面即可购买

莫桑比克内战结束后,希尔维斯特勒的妻子意外去世,他在极度悲痛中举家迁往野兽群居的偏远地方,取名“耶稣撒冷”,在那里等待上帝的道歉。和他一起的有小儿子姆万尼托、大儿子恩东济、饱受战争创伤的老战士扎卡里亚、与外部世界的唯一联系阿普罗希玛多,以及希尔维斯特勒的性伴侣——一头名叫泽斯贝拉的母骡。

为了彻底抹去丧妻之痛,希尔维斯特勒造了另一个地狱。耶稣撒冷是一个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否认时间、否认记忆的地方。这里的人们学着不再哭泣和祷告,远离时光之河,将女人和外来者视作家族的仇敌。哥哥恩东济一生想要逃离父亲的牢狱,他偷偷教导姆万尼托用识字和写作的方法重获记忆。直到白人女性玛尔达闯入耶稣撒冷,揭开母亲的真正死因之后,耶稣撒冷终于开始分崩离析。

《梦游之地》

闵雪飞 译

中信出版·大方 2018年10月

据说,那里是一片梦游之地。因为当人们沉睡时,土地会移动到另外的时空。

《梦游之地》是米亚科托的长篇小说处女作,入选“20世纪非洲最伟大的12部小说”,奠定了他不可撼动的国际文学地位。1980年代,莫桑比克深陷内战。身为战争遗民,一位老人和一个男孩将一辆烧毁的巴士当作栖居之所。他们发现了已故的乘客留下的笔记本,其中记叙了自己一生的故事。男孩为老人娓娓道来,笔记本里的故事与现实交织、融合。它隐喻的是战争过后的莫桑比克,人们在现实中残破的非洲大陆上寻找身份和文化认同,精神上却怀有对美好生活的希冀,而梦境则成为衔接现实与精神世界的桥梁。《梦游之地》写于1992年,它有力地控诉了战争遗留的深重苦难,并且用高度诗意、生动的语言,创造了一种与现实紧密连结的魔幻氛围,成为葡萄牙语文学史上珍贵的精神宝藏。

《猫咪与黑暗》

樊星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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