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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新疆|来品唐代小姐姐的花钿装饰艺术

句子大全 2023-12-23 06: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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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玩转天山天池 ID:TianChiKeFu」

花钿(diàn)作为古代女子的装饰技法,在唐代十分盛行,新疆考古出土唐代女俑及仕女画中女性形象可见花钿装饰,这些特色鲜明的花钿装饰记录并展示了唐代的装饰艺术。

花钿也称为花子,是盛行于唐代的一种女子装饰技法,一般施于眉心。作为装饰的花钿,主要是由金、银、纸、翠等剪刻加工制成的薄片状饰物,常见点、花、唇、扇等形状,装饰时将它贴在额头、眉心等,粘贴材料主要为阿胶及鱼鳔胶。关于花钿装饰艺术的起源,众说纷纭。有学者认为起源于秦始皇时期,从实物资料来看,在唐代以前已经形成了花钿艺术。

新疆地区因气候干燥,保存了大量的唐代文物。这些文物真实地记录并反映了当时的民俗风情。新疆考古出土唐代女俑及仕女画中女性形象多见花钿装饰,常见唇形、梅花形、燕形等,其色调以红色为主,也有绿色、蓝色、黑色等。

弈棋图,于1972年出土于阿斯塔那187号墓,画面残损,仅能看到一位弈棋仕女的形象。图中弈棋女子头梳高髻,发髻中穿一精致簪花,黛眉浓硕。其额头花钿颇具特色,花钿整体为黛色桃心状,以七枚红点勾勒出一朵盛开的桃花形象,其中心较大红点为花蕊,与周围六只花瓣相映成趣,彷佛额头绽放的桃花,为女子增色不少。这种复色花钿也较为少见,反映了此女子独特的审美取向。女子上身穿蓝白印花的宽大绯色上衣,上衣中还挂有透明白纱,残存的下身似穿一条绿色长裙,端坐在围棋盘前,右手腕佩戴金色手镯,中指和食指夹着一枚棋子,正步入棋盘。图中妇女浓妆艳丽,肌肤丰腴,具有典型的唐代艺术审美特色。该画作工笔重彩,人物形象生动逼真,充分体现了盛唐时期绘画艺术的特点。这幅《弈棋图》为围棋史的研究提供了珍贵资料。

弈棋图

双美人图为屏风画“弈棋图”中的一部分,绘于对弈者右侧。画中两位女子,前者为雍容华贵的仕女,其身后为正当妙龄的侍女。仕女发束高髻簪花,阔眉,额间饰花钿,面颊绯红,小嘴。其身穿绿衣绯裙,披帛,足穿翘头履,左手上屈轻拈披帛。身后的侍女发髻饰簪花,额间饰红绿花钿。身穿圆领印花袍,腰间系黑带,下穿晕裥裤,足穿丝帮麻底鞋。此图中两名女子的花钿形象不尽相同,前者为红底中部留白的唇形,后者以红底绿彩勾绘为椭圆形。不同的花钿装饰表现了两位女子不同的审美取向,同时也展现出唐代花钿装饰的成熟与兴盛。

双美人图

树下美人图绘于对弈者左侧,是站在一旁的观棋者。美人束簪花高髻、浓眉硕长、面饰红粉妆、樱嘴红唇,面容饱满。其花钿为红底唇形,中部绘以白蕊黛青色小花,整体造型大方且富有时代气息。身着印花蓝衣绯裙,足穿白底蓝边云头锦鞋,展现了唐代女性大气的时代之美。

树下美人图

侍女俑为阿斯塔那墓葬出土,整体造型简约朴素,但面部装饰艺术也很有特色。其两颊涂红腮妆,额头的暗红色花钿由眉心自上而下一笔绘成,这一装饰彰显出其朴素秀丽之美。

侍女俑

双侍女图中的两位女子,端庄大气,面容饱满。左侧侍女发式为丫鬟髻,头发由红绳系挽成环状,垂于左右两鬓,脸颊施红彩,黛眉秀目,樱桃小嘴,身穿黛色圆领宽袖长袍,其额头花钿由暗红、浅红、黄色三色叠绘而成。右侧侍女头束簪花低髻,面饰红粉妆,身穿米白底宝相花纹圆领宽袖长袍,其额头花钿由深浅绿色的同心圆叠绘而成。两位侍女均为垂立捧手恭命状,但其发式、衣着及花钿装饰各有风韵,再现了唐代女子自信大气的多元审美取向。

双侍女图

唐代彩绘贵妇头像为阿斯塔那188号墓葬出土,该头像由木雕塑泥彩绘而成。贵妇面相饱满,柳叶俏眉,朱唇微抿,造型端庄典雅。其头戴金色振翅欲飞的凤鸟冠,面施唐代最为流行的红粉妆,两腮绯红,煞是好看,两鬓绘朱色月牙状斜红。最有特色的是其额头的梅花形花钿,此花钿整体为圆形,花朵中由四道对称留白表现出花瓣的形制,花钿整体为红色,好似怒放的梅花,与其面部的红粉妆相得益彰,更加展显出妇人的典雅与妩媚。

唐代彩绘贵妇头像

绢衣舞伎俑,1973年出土于阿斯塔那206号墓,该俑躯干由木雕而成,其双臂由纸捻成后插入肩部两侧的小孔内,纸臂绢衣便于表现各种舞蹈动作。其发髻为惊鹄髻,呈两扇羽翼状,似鹤鸟振翅欲飞。舞伎面相丰满,双眉浓密上扬,炯炯有神,樱嘴朱唇,嘴角为黛色面靥。其额头为较为抽象的红色飞燕状花钿,整体造型灵动而飘逸,富有朝气。

绢衣舞伎俑

仕女绢画出土于阿斯塔那230号张礼臣墓。舞伎发束螺髻,面颊绯红,杏唇微抿。其额头的花钿为一只飞翔的燕子形象,活泼而飘逸。身着黄蓝相间卷草纹白底上衣,下穿飘逸的拖地红裙,足穿翘头高履。左手扶肩披,右手背于腰间,一副悠然闲适的样子,该女子身材清俊修长,展示了初唐的审美时尚。人物面部运用了晕染技法,表现出娇嫩的肤色。这是目前我国发现最早有确切年代的妇女生活绢画作品。

仕女绢画

舞伎俑出土于阿斯塔那墓葬,其身材比例修长,面部淡抹胭脂,绘斜红面靥,点朱唇。双臂均用纸捻成,外穿彩色窄袖绢衣,下身着红黄相间的彩条裙,腰系花锦宽带,披帛绕肩,衣裙曳地,宛若真人。这尊女俑的花钿造型较为复杂,整体由上中下三部分组成,其上部为草叶纹,中部为中空的桃形,而下部则为上扬的飘带,这种繁复的花钿较为罕见。

舞伎俑

从社会背景来看,唐代政治形势稳定清明,社会经济发达,妇女在这种生活安逸、心情舒畅的情况下,才有心思去追求美和表达美,这样就建立了唐代女性花钿妆饰丰富的社会心理基础。唐代的统治阶层都有较好的文化素养,拥有浪漫主义的生活情怀,这就促使了整个社会的装饰风气,为妇女的花钿装饰提供了较好的社会背景。从文化角度来看,唐代多元文化长期交融、多样文明长久渗透,唐王朝以开放的胸怀,兼收并蓄的态度,促使多元文化结构的社会心理、价值取向和审美行为的影响和支配,这给当时女性构思、设计各种花钿形象提供了文化依据。从信仰角度来看,唐代佛教盛行,认为在额头点红、贴花,是智慧的象征,寓意吉祥,唐代的花钿盛行与佛教的兴盛有很大关系。此外唐代开放的服饰风格,促使花钿装饰有着独特的审美动机,有意识地用涂、绘和贴花的方法,以遮掩面部的缺陷。以上这些因素都促成了花钿装饰的盛行。

唐代女子的花钿装饰,以其独特的审美视角、精美的装饰艺术,在我国女性装饰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展现出一系列与众不同的视觉效果,当然唐代花钿的起源与流行是根植于唐王朝深厚的文化底蕴和浪漫的生活情怀。唐代女子对花钿的追求是其爱美的天性流露,同时也展现了唐代女性所处的社会地位、价值取向和审美观念等。(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博物馆 高愚民)

来源|新疆是个好地方

编辑|张悦

责编|段如丽

监审|王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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