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发的英语大神们聚会(叙一叙55年师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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耄耋之年的老人家们聚在一起,你觉得他们可以做什么?谈谈养生?唠唠家常?
那可太普通了。
英语祝福算是常见,但如果不论是80岁的学生、还是90岁的老师,英语张口就来,这就不常见了吧。
这样难得的几位,今天(10月18日)被小时新闻记者遇到了,真的酷。
他们是浙江大学(原杭州大学)62级的学生。从初次见面到如今,他们已经有了59年的师生情。
朱炳强是大家的老师,今年89岁,在场的8位是他来到杭州后带的第一届学生。这些学生毕业后多数都被分配到各地的学校执教。
如今退休也有二十个年头了,今天,白发师生们聚到了一起,话往昔。
见面聚会的时间一拖再拖
一下子这么多同学聚到一起,他们都说蛮难得的。
“郁林森是特意从北京回来看朱老师的。”这次活动的发起人之一郭泽民说。
其实来杭州看看老师,这个念头已经在郁林森脑海中盘旋了好几年。
毕业后,他和很多同学一样被分配到外地,只是他更远一些。先是到了江西,再后来定居北京,“老早就想来看看朱老师了,年轻的时候大家都忙,只有在一次会议的时候遇到过。”
退休后一段时间大家也各忙各的,最近几年空闲了些,又遇上了疫情,见面聚会的时间一拖再拖。
好在老伙伴们大多数身体康健,朱炯强老师走路有些慢,不过看起来精神还不错,思路尤其敏捷。
尽管是半个世纪以来头一回聚得这么齐整,朱老师还是一下子就把大家的名字都给叫了出来。
当初41位同学被分成了两个班,今天到场的有8位。
朱老师说在坐的都是“很有才气”的学生。有人古文特别好,有人口语佳,总之大家刻苦又朴实。
因此成绩和其他班相比,可圈可点,“有一次考试,第一名第二名都是在他们两个班里。”
毕业那年,好些同学去了祖国最需要的地方
“这是我到杭州来带的第一届学生。”朱老师说,自然感情也是不一般。
在朱老师看来,他的这些学生们,都吃过不少苦。
毕业那年,好些同学响应号召,去了祖国“最需要他们”的地方。
有人去了桐庐执教,除了上课育人,还要一根扁担兼带着帮学生打水烧饭,再后来进藏支教;有人去了永康,16年最好的青春年华里,和学生一起度过艰苦的求学时光,“睡的是稻草,学生们吃的就是饭上面蒸点干菜”;有人去绍兴农村,初到的时候,不会生火做饭……
他们把自己称为“播种机”,把英语的种子播散到浙江甚至全国各个地方,尤其是农村地区,很多孩子上中学之后才开始接触英语,更是要把好关,“最初的时候就是需要纠正他们的口音。”
在老师的眼中,已然八十高龄的他们,才气依旧。再见面,老同学如同年少时那般,会相互拌嘴。聊天中,学生仿佛还是当初那个少年,回到了精读课堂,孺慕的眼神投给师长。
而他们当中每一个人,无一不是教学领域的佼佼者,几十年经历都可以写成一部波澜壮阔的历史书。
“朱老师一辈子都在做研究。”将近90岁的朱老师,2016年的时候还在开讲座,前两年不小心摔了一下,现在动作稍微有些慢。
话匣子打开,仿佛重回年少时光
当年参加高考之后,可以选择英语或者俄语,缘分让他们聚在一起度过好些年。
朱炳强老师上的是精读课,是专业课程里的重头课,为学生们后来教书育人打下良好又扎实的基础。一辈子沉浸在学术研究里的朱老师,几十年来都是学生们学习的榜样。
在座的学生中有杭外、湖中一中等大家耳熟能详的学校校长、老师,可是朱老师开始讲话之后,已然不年轻的他们,一如少年时在课堂上的模样,专注而又认真。
朱老师特别有心,知道郁林森特意从北京赶来,带了自己翻译的书送给他,“其他人都定居在杭州,方便的时候来我家里拿。”
小时新闻记者有幸获赠朱老师翻译的澳大利亚首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帕特里克·怀特的《风暴眼》。
说起老师、同学,这些看起来比实年龄要年轻的爷爷奶奶话匣子就打开了。
他们告诉小时新闻记者,刚上大学那会,学习条件真的苦。
精读课泛读课好些,自己用功就行,听力就比较麻烦。
听力课一周两节,老师会抱着大大的录音机来上课,剩下的时候,同学们就通过对话,互相纠正口音。
他们到各地教英语,又教出了不少老师,仿佛“播种机”一般,一代又一代地把英语这项事业传承下去。
一晃,很多年过去了,退休后有人继续留在当地,有人跟着儿女回到杭州。
这样的聚会,在他们看来,也是珍贵而又难得。
(原题为《场面十分Happy!白头发的英语大神们聚会,叙一叙55年师生情》原作者黄伟芬。编辑张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