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小学岁月

撰文/秋虫啾啾·重庆开州

编辑/渝夫·天津河东

【渝言不止】

看秋虫的小学岁月，品出了天真与顽皮，还乐出了声。这是我熟悉的童年时光，于是有种愰若隔世之感。

尤喜文章开头关于邻家女孩的描写，想来这也是秋虫兄童年里最深刻的记忆吧。

那时，与邻家女孩菊儿玩，开心。人家真是鹅蛋儿脸，笑起来真好看，头发上的辫子，用红毛线系着，艳而醒目。冬天，她在河里洗衣，水清冽，她不怕，手通红，她用河水撩我，来来来，敢不敢？晨光拂面，很美，像一幅画儿。她在草垛边熟练地拈枯草，搓草绳，有时啐一口在手板上，她搓的草绳又粗又结实，用来干啥？做苦瓜丝瓜秧的站桩。那双手，温热而灵巧，略显粗糙，这是农家少女的手，到她家玩，她一边切洋芋一边和你说话，你不必担心，安全得很，一会儿，刀下便出现一大堆芋片儿，厚薄均匀，盛在清水里。她说不这样，炒时芋片变黑，最后，倒去清水，还有淀粉，淀粉可真是好东西，口感超级好。

坐跷跷板玩，两条长凳，以背压面上，十字交叉，各坐一边，一上一下，十分快乐，风掀动菊儿衣衫儿，显出她的小肚皮儿，女孩也有肚脐儿。而尿尿，总是溜到一边单独进行。奶奶常告诉我，站着尿尿畜牲，蹲着尿尿书生，菊儿今后一定是个书生！

年级高了，下河洗澡，男同学入水，腰上都系一鸡肠带儿，死结。平常，裤子勒在带儿上，一扯，裸体娃儿全是。初春三月，一冬不洗澡，男儿皮肤灰黑，身上垢满，亦是保护层，水中一泡久了，垢甲松软，那就揉搓垢泥儿，搓出灰黑色的凉虾条儿，个个成就感十足，乐不可支！水中互相撩水，乱琼碎玉，让人睁不开眼，开心死了，家里炊烟袅袅，爹娘唤吃饭，全不理会。

穿裤儿，脚入裤管儿，之后，将裤腰往鸡肠带儿一勒，了事儿。有时裤子没有全勒入裤带儿，风一吹，凉悠悠的，裂开的裤子，缝儿大开，如一个筷子篓儿！

参加过小学生运动会，村校娃到镇上，土气十足，运动衫运动裤没有，更谈不上网鞋，踢腿扩胸来回走几步，不会，只会东望望西瞧瞧。

跳绳，计时跳，身后一女生，中心校的，吾一急一慌一乱，跳了几十个被羁绊，又重启动，我在加油跳，被彼女生在为我努力不增加，菊儿说，日她娘！用的草绳，菊儿搓的，赛前湿了水，这样踏实些！

赛乒乓，攻一板，以为凑效，结果球又回来了，猝不及防，狼狈。我的哥哥们一边大笑，有邪气的成分，应该为我出谋划策呀？在兄们眼中，我只是一个小把戏，小玩意儿！

最终第三名，有奖状。回家，父亲听说，三名，不简单，给他煮个蛋！

运动会，吃了粉蒸扣碗，喷香，香到动笔的今天，香四五十年了！没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