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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在我跟三哥“同居”的日子里》

句子大全 2015-05-13 21: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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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俩私奔了!”三哥低着头心灰意冷地走进来说。

我大吃一惊后问:“啥时候跑的?”

“刚才我去送奶回来,老远看见我老婆上了你老公的小车,回到家看见我老婆给我留下一张纸条,说她俩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三哥说。

我忍不住地伤心地哭了起来。三哥看着我哭了一会儿,他也没劝我,最后说“你家的牛你不用管了,我去放去喂就行了。”说完他就走了。

我家和三哥家都是奶牛饲养户,我俩家紧挨着住,住在离村子有半里路那么一个孤零零的地方。这是因为村长不让我们住在村子里,怕养牛粪便多影响环境卫生。

过去我们一直叫李三三哥,以为他肯定在家排行老三,后来才知道,他名字就李三。

我老公跟三哥老婆跑了并不奇怪,因为她俩偷情已经有一两年了。那是去年春天,有一次我要回娘家,到了村口等车,说车坏了,我就又返回家中,家里外屋门从里面锁着,我怎么敲门也敲不开,我趴窗子上一瞅,我老公正扶着三哥老婆从后窗跳窗逃跑。尽管之后我跟老公没少吵打了,三哥老婆我也没轻骂了,但人家就像抽了大烟上瘾了,时不时地不是跑到树林里,就是跑到田野里“野合”。我一个人的力量挡不住她俩乱搞,想到了“统一战线”,我主动找到李三,请求他跟我“协同作战”,共同打击两个“大破鞋”。三哥并不反对,但我让他狠狠收拾收拾他老婆,他说他一辈子不会打人骂人他做不了,我觉得他太软弱太窝囊,否则他老婆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但我让他我们俩 “互通情报”,协同抓奸,他答应了,而且我们俩一起行动他都表现得很积极,也由此我们俩成了“一条战壕里的战友。”

那天晚上,我做了四个菜,把三哥叫来吃顿饭。一来人家给我放了一天的牛,二来今后我怎么办我也想听听他的意见。

“我看你最好牛别卖了。”李三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之后又说:“你那些牛能卖个七八万,问题是你卖了,钱花完了就花完,如果继续养着,卖奶挣钱不说,奶牛也会增值。”

“三哥,我你说得对,可我是个女人,又身体不太好,这五头奶牛我也养不了啊?如果雇人养的话,是不是成本太高了?”我为难地说。

李三抽了两口烟,又想了想说:

“要不我给你养着算了?”

“你给我养着?”李三的话让我很是意外。“你还有三头呢?”

“你的五头我的三头,加在一块八头牛我一个人能干的了。”他说。

“你要是愿意给我养的话,我从奶款中给你一部分提成?”我说。

“我那三头牛够我吃喝的,不用的,我帮着你养着。”

三哥在我们村是出了名的大好人,他竟能帮着别人成年累月养牛,而且分文不取,恐怕在当今人都钻进钱眼里的时候,这种人恐怕很难找了。我也知道,三哥给我养着对我是最好的出路,他愿意养着就养着吧,反正我不亏待他就行了。

“三哥,还有一件事儿必须你帮忙?”我问。

“红梅啊,你有啥难事尽管跟三哥说好啊?”他大包大揽地说。

“你看就咱们俩家住在这离村子那么远孤零零的地方,他跑了,我晚上一个人在家睡觉害怕怎么办?”我说。这是真的,我这个人本来胆就小,我一个人说啥也不敢住在家里。

三哥没有立即回答我,他慢条斯理地喝着酒吃着菜,又去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之后才说:“不行这样吧,我家里有个行军床,我搬来住在你的外屋地行吗?”

我当然高兴:“这行这行!”

老公跑了以后,我生活问题本来挺难解决的,有三哥这样好人帮忙,就这么简单地解决了。

那天晚上在我家吃完了饭,三哥回去把他的行军床拎来了,又回去拿来了一个配套的床垫子。我看着他把床支好,把床垫子铺上,完了他就坐在了床上。

“这就完了?”我问。

他嘿嘿笑了笑:“还有什么。倒下去睡觉就行了呗。”

我第一次笑着看了他一眼,啥也没说便回了客厅,我从衣柜里特地找出一套新洗的被褥。我知道他曾经当过兵,可能在部队上养成了好的卫生习惯,平时穿戴讲究,就是再旧的衣服,他穿在身上总是干干净净板板整整。以前我老公个人卫生窝囊,我经常让他向三哥学习,他总是说“你看着他好你跟他过去吧!”所以我要给他找一套干净的被褥,否则他盖着铺着指定会睡不着觉。

我抱着被褥来到外屋地。三哥站在哪看见了忙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边把行李放在床上边说:

“不行!你每天干那么多活,晚上休息不好怎么能行。”我把行李给他铺好,又说:“晚上睡觉脱了衣服睡,要么不解乏。”

三哥“嗯”了一声。

这是我老公和他老婆私奔之后,我们两个“剩男剩女”第一次独处。而且我们“独处”,不仅在这个屋子里“独处”,就是周围半里地以内都没人。我俩在外屋地里出出进进,经常擦身而过,我有足够的思想准备,他别说是什么色鬼,就是正常人,他太有可能随时一把把我搂进怀里,甚至……但这一切并没有发生。临睡觉前,他特地嘱咐我,睡觉前一定要把里屋门反锁上。听了我心里好笑,这是让我防谁呢?是防他吗?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在生活作风上很正经的男人,他跟我那个搞破鞋有瘾的老公比真是天壤地别。

夜里我躺在炕上,翻过去覆过来也睡不着。这个房子、炕没变,但屋子的那个男人换了。过去我老公睡觉鼾声如雷,结婚十来年了,我早就习惯了,如今这“雷声”一下子没了,我反倒不适应了。不过你静静听,能听到从外屋地传来了轻轻的呼噜声,这鼾声持续着,好像一个人在轻轻哼着歌子,我听着挺好听,听着听着我便它带入了梦乡。我睡觉轻,有点声音就能把我吵醒,半夜被一声开门声惊醒,细听听开门声很小,看来他是出去上厕所,过了一会儿门又吱扭一声,他显然是又回来了,听得出来他是怕影响我休息,才刻意轻手轻脚而为之的。

从此以后,我俩便开始了“男主内女主外”的非婚生活。就是说,外面的,像放牛、喂牛、清圈、铡草、挤奶、送奶等等我的活三哥都包了下来。他比我老公干活干得可好多了,我老公人懒,害得我还得经常出去帮着干,三哥竟不让我动一草一棍,外面的活啥也不用我干。就说那个牛圈吧,过去老公懒清理不及时,牛圈里都进不去人,牛粪味能熏死人,现在三哥清理得干干净净。三哥做人本分,每次挤奶他都是把我家和他家的分开,每天挤多少奶他在送奶之前,让我看着把奶放在秤上秤秤,让我记好数量,把奶送到奶站回来再票子给我,向来没有差错。每次需要买饲料兽药什么的,他都是向我要钱,后来我发现他买的一些小来小去东西,他并没有向我要钱,那是他自己搭上了。我那个跑了的老公整天琢磨着跟我藏钱好给他情妇花,他俩就没法比了。一句话,就是三哥给我养着牛,不仅省了雇工钱,而且即省心又省力。

三哥对我这么好,我也得对得起他。他家的鸡鸭猫狗都是我来养着。我每天做三顿饭给他吃,而且因为他每天很劳累,我今天包子明天饺子地换着花样做着给他吃。开始他自己衣服非要自己洗,后来我说啥也不让他洗了,养牛本来就是脏话,他又好干净,我给他衣服换的可勤了。过去跟老公生活这些事儿也做但那是不情愿的,今天再做就是打心眼里乐意做。

就这样我俩“同居”了一个多月之后,天渐渐地冷了,三哥住在外屋地也冷。我对三哥说:

“三哥,不能再住在外屋了,你搬到客厅里来住吧?”

“不用不用不用。冷的话我晚上盖上皮袄。”他不以为然地说。

我知道让三哥搬进来他不能搬,他肯定是不好意思住进我的屋里。早上趁着他出去放牛去了,我把行军床和他的行李都给他搬进了客厅。中午我们吃完饭,我到村里串门去了,等我回来,俺家卧室门是没有锁的,三哥竟买了把新锁给按上了。晚上睡觉前,他又告诉我一定要把门锁上。我就觉得三哥这个人很有意思。我让他搬进客厅住,卧室门上没锁,他该明白我在向他暗示什么,他竟非要去按上把锁,这锁管啥用?大不了他真冲动了能拦住他,他管的是他自己。

晚上睡觉前,我按三哥的吩咐,还是把门反锁上了。我躺在床上便听见三哥一次一次翻身弄得床嘎吱嘎吱响,知道他根本没睡着觉。我在想,我跟三哥在一起跟我以前跟老公在一起是天壤地别的。跟老公在一起,因为他出轨,我们俩整天处于“战争状态”,除了骂就是打,那日子简直是没法过了。我跟三哥在一起,我俩除了没在一个被窝睡觉,其他的完全跟两口子生活一样,但我们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我感到心情格外舒畅敞亮,我心里对他有了异样的感觉,好像爱上他了。那天,我知道他冬天在野外天天放牛是很冷的,穿棉裤都能冻透了,我就给他买了块羊皮,给他做了一双羊皮护膝,在做的时候我就感觉好像年轻的时候给对象织毛衣……越想我越想跟他同枕共眠。于是,我索性起来下地去把门锁又打开了。我想他一定没睡着,他能听到我开门锁的声音,但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他来。我又装着上卫生间,一晚上几次从他身边走过,他躺在那一动不动装睡。那天晚上我是在难以忍受的煎熬中度过的。

第二天晚上,我睡觉前竟把门特意半开着,寻思看他来不来,他还是没有来,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病,我再也忍无可忍了,穿上衣服下地,来到他的床边,轻轻拍了拍他。他从床上起来了,他并没有睡眼朦胧,显然没睡着,他问我啥事。我不悦地问:

“你是不是有病?”

他愣了半天才弄明白我说的意思。之后他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肥肉送到嘴边了不知道吃?”我问。

“红梅,我不能干那种缺德的事儿。”他说。

“你知不知道我爱上你了?”

他想了想说:“红梅,我这个人不值得你爱。”

“为什么?”我刨根问底。

“我这个人很自卑。你看我的战友当领导的当领导,当大款当大款,混得不怎么样的也丰衣足食,你看我这个人就没有挣大钱的能力,就知道卖傻力气,到现在还是个养牛户,也没有挣大钱能力。你要是想再婚的话,你去找个有钱,你别跟着我过穷日子,好吗?”三哥推心置腹地说。

“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我不想嫁给钱!”我说。

“红梅,现在是个讲现实的社会,你也得现实点,你何必自讨苦吃?”三哥劝道。

“我愿意!”我坚定地说。

“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不爱你,我是怕你跟着我受一辈子委屈。如果你真想,那咱们都离婚,咱俩再婚。我这个人讲原则,在咱俩没结婚之前,我不能越雷池,这样对你也是负责,对我自己也好,反正我认为做人应该这样。”

我赞许地用力点点头。

我的法律知识也不多,一直以为她俩跑了不会来,我俩就没法离婚了。三哥没有时间,他让我到法庭咨询了一下。法官说我们可以起诉离婚,我俩就都起诉了。

没等法庭判决下来,我老公和他老婆在外面混不下去跑回来了。我老公涨红着脸说:

“咱们还是继续过日子吧?你也别心里不平衡,以前我把她睡了你生气我理解,如今你也把他睡了不就找平了吗?”

“你少放驴屁!”我恶狠狠地骂道。其实我心里明白,这么长时间了,我跟三哥独处一室,说我俩之间什么故事也没发生,可能连鬼都不信,世界上还真有这样永远也说不清楚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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