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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40岁开始写小说(用10年构建了一座文学迷宫)

句子大全 2012-08-31 08:5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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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说:“读书就是回家。

今天是易家陪你读书的第65天,共读的是第8本书——智利作家罗贝托·波拉尼奥的作品《智利之夜》

《智利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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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们讲到,拉克鲁瓦在动荡时期离开了智利,前往欧洲考察,他放飞了猎鹰,写出了报告,尘埃落定后又回到智利。

面对独裁政权,他决定放逐自我,表示“上帝爱怎样就怎样吧”。

后来,聂鲁达死了,军政府上台,拉克鲁瓦接受了一项为最高级领导人讲授马克思主义的秘密任务,并从中看到了权力的真相。

而拉克鲁瓦接着又将遭遇到一个离奇的事情,女作家玛利亚别墅的地下室里囚禁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谁?玛利亚为何会变得落魄?她的文学生涯又为何结束?

带着疑问,让我们一起走进今天的共读。

皮诺切特推行集权统治期间,在全国范围内实行戒严、宵禁。

餐厅和酒吧很早就关门了,因此没有多少地方能让作家和艺术家们聚在一起喝东西、聊天,畅谈艺术的梦想。

有一位名叫玛利亚的作家,长得漂亮,人也年轻,对文学有一定的天分,但她后来却结束了文学生涯。

这段故事里,“我”是亲历者。

当时,“我们”这些作家没有很多地方可以去,而玛利亚恰好在郊外有一栋宅子,于是“我们”每周一次或两次在那里相聚,谈天说地。

在这个被上帝之手遗弃了的国家里,只有极少数人是真正有文化的,其余的人什么都不懂。

玛利亚为人亲切、慷慨,人们能在她准备的夜间聚会中感到惬意。

她和一位名叫汤普森的美国人结了婚,并用昵称“吉米”来称呼他,他们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

晚会开始了,人们围成一个个小圈子,一边喝酒,听唱片,朗诵诗歌,对绘画和现代舞展开讨论,评价某位作家的新作品,一边打着呵欠。

到了早上六七点钟,宵禁结束了,所有的人排成一路摇摇晃晃的纵队,坐上小轿车离开,女主人则在走廊里向我们挥手告别。

我每个月都会去一次玛利亚的家,有一次“我”读了她写的一篇短篇小说,那个故事在竞赛中获得了一等奖,但那场竞赛带有左翼色彩,我不是评委,如果我是的话,也许就不会把一等奖颁给玛利亚了。

小说写得不坏,但它离出类拔萃还相距甚远。它是一种任性的平庸,正如它的作者本人。

当我把短篇小说拿给费尔韦尔看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活着,他读了短短几行,便评价说:那是一篇可怕的文稿,根本配不上奖项。

他为智利文学感到痛心,惋惜如今智利文学界已经没有像拉斐尔、胡安那样高大的人物了。

在聚会中,玛利亚经常充当发言者的角色,谈到政治的时候,她是那样坚定,她十分欣赏一位女权主义作家,对她赞赏有加:“还有谁能像她那样写作呢!”

“我”坦率地回答她:“那位女权主义小说家作品中有很多页,是对50年代几位法国女小说家的拙劣翻译。”

玛利亚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而后艰难地挤出了一个微笑,她说:“就是说,您并不喜欢她写的东西。”

“我”说:“我当然喜欢她的作品,我只是带着批评色彩指明它的缺点。只有天才能够展示出毫无污点的作品,所有人都有缺点,我们应该去关注优点。”

“我”继续解释:“我们所有人都是作家,我们的道路是漫长崎岖的。”

玛利亚审视着“我”,仿佛正在对“我”做出评判,然后她说:“您刚才说的话太精彩了,神父。”

这声称呼令“我”很惊讶,因为她之前一直和其他朋友一样,直呼我的姓名。

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参加过她的夜间聚会了。直到几个月后,一位朋友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在某场聚会中,有一位客人迷路了,他是一个剧作家,当时他喝得很醉,出去找厕所,偶然间走到了地下室里。

他看见了一张金属床,床上有一个赤裸的男人,手腕和脚踝都被绑了起来,眼睛上蒙着一条布带。

那人被打得遍体鳞伤,但还活着。

剧作家关上门,他的醉意瞬间消失了,他悄悄往回走。回到客厅后,他要了一杯又一杯威士忌,但什么都没有说。

后来,他把这件事告诉了一个朋友,一传十,十传百,秘密就这么传开了。

几个月后,也许是几年以后,到了民主时期,人们才知道玛利亚的丈夫吉米其实是一位秘密警察,他把自己家当成审讯中心来使用。

那些破坏分子被带到他家的地下室里进行审讯,有人会死在那里。

吉米还去过华盛顿,杀害了阿连德手下的一位前部长,并顺手杀了一个美国人,还制造过几起袭击事件。

这件事,玛利亚显然很早就知道了,然而她想成为作家,吉米爱他的妻子,玛利亚也爱她的美国丈夫,他们有几个漂亮的孩子。

“我”思考着:为什么玛利亚明明知道丈夫在地下室里做什么,还邀请客人去他们家呢?

—— 通常来讲,晚会期间,客人不会出现在地下室里。

“我”又问自己;为什么明明发现了这一切,却没有人敢说什么呢?

答案很简单:因为他害怕,因为大家都害怕。

后来,吉米被关押在美国,他开口了,指控了好几位智利将军。美国人把他从监狱里弄了出来,作为特殊证人保护了起来。

玛利亚被孤立了,过去的友人全都不再理睬她。有一天,我去看望她,她却没有认出“我”。

她问“我”:“您是记者吗?”

“我”说:“我是神父拉克鲁瓦。”

过了好几秒,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笑了起来,打开了大门。

她告诉“我”,丈夫现在在美国,已经不要她和孩子了,如今她没有朋友,所有人都不理睬她。

“我”问她:“您的小说呢,您把它写完了吗?”

“还没有呢,神父。”而后,她却不再谈小说了,而是谈起那些来采访的记者,还问“我”是如何看待那间地下室的。

“我”闭上了眼睛,并不想参与这个话题。她依然喋喋不休,她说这座豪宅的地皮属于一位流亡了20多年的犹太人,如今他们要跟她打官司。

“我”建议她带着孩子们在别的地方重新开始。她却带着一种谴责的表情问我:“那么我的文学生涯呢?”

“我”回答她:“您可以用一个笔名或者化名。”她却嘲笑着转移了话题:“您想要看看地下室吗?”

“我”当场就想打她的耳光的,但“我”没有那么做,“我”摇头拒绝,表示“我”要走了。

玛利亚无法克制地大笑起来,她抓住“我”的手,对我说:“在智利就是这样创作文学的。”

“我”点了下头,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回想着她的话,在智利就是这样创作文学的。

然而不仅仅是在智利,在阿根廷、墨西哥、西班牙、法国、德国……文学就是如此被创作的——至少是因为“我们”为了所创作或看到的相关文字避免跌入垃圾堆里,才称其为文学。

像玛利亚那样的很多作家,胸无点墨,却想跻身上流社会,借那些高大上的聚会、社交来彰显自己的价值,实际却连文字的好坏真假都分不清楚。

“我”想起了费尔韦尔过世的那一天。他有一场体面又有节制的葬礼,正如他希望的那样。

而如今,生了病的人是“我”,“我”的床在一条湍急的河流中打转。

如果水流浑浊的话,“我”就能知道死亡就在附近。但现在水流只是比较湍急而已,因此我还怀抱着希望。

“我”看到一位业已衰老的年轻人,“我”告诉他,在智利就是这样创作文学的,就是这样创作伟大的西方文学的。

他动了动嘴唇,发出了一声无法被听清楚的“不”。

那一刻,“我”发现,“我”就是那个业已衰老的年轻人,“我”就是那个大声叫喊着却没有被任何人听见的业已衰老的年轻人。

那一刻,许多人的脸庞以一种令人昏眩的速度从“我”眼前晃过。

那些“我”崇拜过的、爱过的、恨过的、嫉妒过的、鄙视过的人。那些“我”保护过的、攻击过的、抵抗过的,那些“我”曾徒劳地寻找过的人的脸庞。

至此,我们对于《智利之夜》的讲解已全部结束。明天,我们将通过重新挖掘小说的细节,体会作者波拉尼奥字里行间的深意,揭示那些不曾看清的真相。

让我们一起期待明天的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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