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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传文学作品中大量地运用了细节描写(在《左传》中已大量出现)

句子大全 2020-03-17 19:4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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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著作,按理应采用纯史学的笔法来写。而先秦两汉史传文学,却采用了文学的手法来描述历史。文学与其他学科最重要的区别之一,是灌注着强烈的感情。历史作为一门科学,它并不需要作者将自身感情灌注其间,它只要作者进行冷静的观察分析,客观地加以记载;而文学则不一样,它伴随着强烈的情感活动,将强烈的感情融化在作品里。中国古代从第一个私人修史的史家——孔子开始,就在作品中灌注着自己的感情。孔子修《春秋》,其运用“春秋笔法”,表现了他个人内心的情感选择。“为长者讳,为尊者讳”,种种掣肘逼使孔子采取了隐晦难晓的“春秋笔法”。

《春秋》看似简洁,而笔底的波澜谁晓得有多汹涌!惩恶劝善,微言大义,也蕴含着孔子个人深邃的好恶情感。所谓“知我者《春秋》,罪我者《春秋》”,则是作者个人情感投入于作品之后在读者中产生的效应。像《左传》这样的作品,似乎情感的投入较少,看不出有多大的情感波澜。

其实不然,左氏总是怀着巨大的热情描绘春秋五霸的事迹,刻画在历史上有所作为的雄主豪杰,塑造像子产、叔向那样的贤臣形象,而对于那些昏君佞臣,则给予无情的鞭挞。作者的爱憎通过叙事和“君子曰”的评论鲜明地显示出来。《战国策》的作者,则把满腔的感情灌注在自己热情讴歌的英雄身上。写荆轲,则写他的勇敢、沉毅、视死如归、义无反顾,充满了悲壮慷慨的豪情。由此可以说,司马迁是在用自己的感情在创作。《史记》是司马迁呕心沥血创作出来的文学作品。可以说,先秦两汉时期杰出的史传文学作品,都是包含着强烈的感情的。

“众善兼美”的表现手法

史传文学作为文学著作,无论是叙事还是写人,都运用了大量的文学表现手法。这些手法,丰富多彩,借用刘载熙的话来说,亦可谓“众善兼美”。一、在激烈的矛盾冲突中叙事写人在激烈的矛盾冲突中记叙历史事件,描绘历史人物,这是史传文学最常用手法。无论是《左传》、《国策》,还是《史记》、《汉书》,都善于选取具有强烈尖锐的矛盾冲突的事件来展现历史过程。

春秋战国时期,时代本身就是一个风云激荡、矛盾斗争激烈异常的时代。在这样的背景之中,历史的进程本身就不是一条平静流淌的小河,而是惊涛拍岸、巨浪腾空的江河。时代为作者提供了极好的素材,作者也善于抓住具有激烈矛盾冲突的素材来微观地展现历史进程的细部状态。我们看《左传》开篇第一事件——郑伯克段于鄢,就具有激烈的矛盾冲突。嗣后作者写春秋五霸,写子产、叔向,写战争,无不如此。甚至人物一出场,就置身于激烈的矛盾漩涡之中。如《襄公八年》的子产出场:郑国侵蔡,获蔡国司马公子夔,郑人皆弹冠相庆,“唯子产不顺”,因为“小国而无文德,而有武功,祸莫大焉”,侵蔡获胜,必召至晋、楚来讨,郑国无宁日矣。结果子产遭到其父的训斥。所以“童子言焉”的子产刚一出场,就置身于政治斗争的漩涡之中。

《战国策》中的“高才秀士”,置身于一个空前未有的急剧变革时代,时代孕育了一批政治斗争的弄潮儿。《战国策》作者写苏秦,写张仪,写陈轸,写鲁仲连,写赵武灵王,又如何离得开着激烈的斗争背景呢?更何况这一时期许多激烈的斗争,正是这些策士们所导演的一场场活剧。至于《史记》,在激烈的矛盾冲突中来塑造人物,这一特点更为大家所熟知,如司马迁写项羽,写蔺相如,写魏其侯武安侯,写韩信,写荆轲,都是集中笔墨谱写矛盾冲突集中、尖锐的场面,精心描摹,以突出人物的气概和形象。这实际上也就是写出了人物性格和环境的关系。每一个具体的个性,都有他具体的不同于任何其他人的环境与社会关系。激烈的矛盾冲突和斗争,是一种浓缩之后经过强化了的社会环境。作者找到了这种独特的、与人物的个性互相制约、互相影响、纽结在一起不可分割的环境与社会关系,就能成功地塑造出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左传》中比较成功的人物形象塑造,已具备了这一特征。到了《史记》,司马迁已是运用得更加得心应手了。

细节描写

细节是对人物、环境的某一局部、某一特征的具体摹绘。史传文学中运用细节描写的集大成著作是《史记》。《史记》以写人为中心,司马迁更善于运用细节来塑造人物,其细节描写的特征是具有典型性。司马迁常用一些典型细节来刻画人物的性格特征,入木三分地揭示人物的神态。如写刘邦观秦始皇出游与项羽观秦始皇游会稽的两个细节,就是大家熟知的例子。司马迁乃写出了刘邦的神态。《魏公子列传》中写信陵君亲迎夷门监者侯生。从《史记》的细节描写可以看到这个发展趋向。从文学上说,重视细节描写是叙事文学成熟的标志,擅长细节描写是作家成熟的标志之一。

白描手法

除了细节描写之外,史传文学作品对整体事件、完整的故事,也常使用白描手法。这一方面是因为文学表现手法发展初期的必然现象,更重要的是史传文学是纪实文学,讲究实录,只求客观地记载事件,因平平道来,不做点染,陈万年之性格却跃然纸上,而犹以“大要教咸谄”一句最妙。林纾评论说:“乍读之似晚年有义方之训,咸为不率之子,乃‘教’下着一‘谄’字,吾思病榻中人亦将哑然失笑,矧在读者?”类似这样的例子还可以举出许多,限于篇幅,不再胪列。白描的手法在史传文学中被广泛运用,同时还影响到后代史书写作和古代小说的写作,成为中国古代记叙文一个常用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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