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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妹妹为情自寻短见 只留下张字条(细看后我发觉是首藏头诗)

句子大全 2014-01-28 20:5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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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出万年,直奔宁城,春风起,城墙上,旗帆猎猎,一番好气象。

城楼上万千重甲将士,刀枪入林,阵列似海。

1

城门口站着一位头顶熟钢狮子盔,身披铁叶攒成铠甲,上笼着一领绯红团花袍,下穿一支斜皮气跨靴。好不威风。

“殿下!”许庆峰急行两步,单膝跪倒,“末将拜见殿下!”

唐煜下马,双手将其扶起,“将军不必多礼。”

马车停,沈筝下车,往唐煜的方向而来,“殿下!”

许庆峰又拜,“娘娘!”

沈筝莞尔一笑,上次见过一次,这次再见却找不到当初的影子了。

唐煜眸光落在沈筝脸上,瞬间使战前的肃杀,变柔和了几分,“麻烦将军在城中寻一出僻静处给王妃休息。”

许清峰不敢怠慢,道,“末将已经命夫人在将军府旁的小巷中寻的一处。”他跟唐煜打仗有好些年头了,还是第一次见他身边有女眷,岂能不重视。

唐煜感激,小声对沈筝道,“一会你去好好休息,若真打起来,怕是就不太平了。”

被他那么一看,沈筝的小脸绯红,“殿下放心,你若因为挂念我,把仗给打输了,我岂不是要去三军面前谢罪呢?”

“好!”唐煜轻轻应道,纵然不舍,现在也得舍。一个拥抱给予了千言万语。

许将军的夫人亲自过来引沈筝去住处,沈筝万没想到,她居然是位女将军,初见,便是身穿甲胄,手提一把宝剑,这种气势是常年生活在军营里的人才有,但又与卫子申截然不同,卫子申身上多少都带着些江湖习气。

“许夫人。”沈筝施礼道。

“叫我裴英便可!”裴英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绪,既不自傲,也不谄媚。

沈筝勾唇一笑,对于这样的女人她是服气的,“裴将军,叨扰了!”

裴英却对她却没什么好印象,一个女人,光侍卫就带了近十个,还有两个婢女,一个大夫,这里可是战前,不是王府。

不过她是殿下的人,不便表现太多,一推院门,道,“屋子收拾好了!你们自行休息。”说罢,裴英一拱手,“将军一会还要召集议事,告辞!”

卫子申向来也是傲气之人,今日见了比自己还傲气的,不由地哼了一声。

沈筝笑道,“这样的人可比那种只会溜须拍马的人强多了。”

2

将军府中,所有将士都以唐煜为首,许庆峰道,“殿下,末将按您的吩咐,将南面的山路全面封锁。相必敌军一时半会是过不来的。”

唐煜思索片刻道,“明日将南边的人撤掉一半,将兵力往北面移动。”

许庆峰不明,问道,“殿下这是何意?”

“放他们进来,从上室山进来,到城外还有千余里,与其防守不如放他们进来,我们现在是以逸待劳。”唐煜复看了面前的布防图,“别忘了,我们后面还有关正霆这个藩王。”

许庆峰心念一动,确实,自己没想到有这一层,等雪化,沙坨国大举进攻,若安西藩王关正霆再来袭就是腹背受敌,想到这,他一拱手,“是末将考虑不周了。”

“无妨!”唐煜笑道。

随后,唐煜又命薛胜衣派人送信给唐炯,让他调动兵马,随时策应。

一切安排妥当,深吸一口气。

沈筝安排好住所一事,心中起了玩心,王府玩过,皇宫玩过,县衙玩过,不知这将军府如何?想着想着,她脚下的步子便往门口挪去。

“娘娘,你去哪?”谨言严阵以待地拦住她。

“我……”沈筝讪讪一笑,“我想去将军府逛逛!”

“想殿下呢?”谨言笑笑,笑的暧昧。

沈筝跟着,继续笑,“没有!我哪能那么没出息对吧!”

谨言的眼里沈筝就是那么没出息,而且越来越没出息了。

沈筝做了个鬼脸,挪出院子,逛去将军府。

中军大厅她不敢去,绕到后院,只见后院的侧房停了一口棺材,心惊,死人呢?

鬼使神差地抬腿进去,牌位上写了一个名字,裴玄,难不成这人与夫人有关?

点上三炷香,鞠躬,将香插入香炉之中。

微微侧目,见香炉旁的桌案上放了一张纸,纸上写了一首诗:上水扁舟片帆速,一炉猛火夜烧天。归去,归去,怪痴儿舂粮求道,卷珠帘草迷芳树。

正看着,突听身后有声音,“娘娘!”是裴英。

沈筝忙把纸藏到身后,转身看着裴英,“原来是裴将军,不知这里躺着的是?”

裴英将手伸出,“娘娘,这是末将的家事,麻烦把东西还给我。”

沈筝将纸条递出,问,“这是谁写的?”

裴英欲夺,沈筝收回,直接放入怀中。

裴英面色微冷,“娘娘,这里是将军府,你只是娘娘,说白了,后宫不得干政,难道不懂吗?擅闯将军府和擅闯朝堂,有什么分别?”说完,定定地看着她。

沈筝严肃道,“裴将军,我既没有进中军大厅,也没有与任何人攀谈,我只是来找殿下,如何就成了干政呢?”

裴英冷哼了一声,“娘娘还是想想,若打起来了,你该如何自保。”

四目对阵片刻,沈筝道,“裴将军先带我去见殿下。”口舌之快在此没有任何意义。

“殿下还在中军大厅。”裴英答。

“请带我去中军大厅。”沈筝不退让。

“跟我来!”裴英言罢,头前带路,入中军大厅。

里面还在讨论细节的事情,众人见裴英进来,忙起身,施礼道,“裴将军。”

裴英让出一个身位,“殿下,王妃亲自过来见你。”这一来,又免不了一阵骚动。

沈筝淡淡笑着回应,随后,掏出怀里的纸条接拍在布防图上,“殿下!”

唐煜皱眉,他懂沈筝,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个举动,“这是……”

“速烧粮草!这是一首递减藏头诗。”说罢,沈筝在诗中点出了这几个字,眼睛撇了撇裴英,“现在裴将军能告诉我,这是哪来的吗?”

裴英目若寒星,一言不发。许庆峰急道,“你倒是说话呀!”

“这……”裴英握了握拳,“这是我妹妹裴玄死前留下的。”

“你妹妹如何死的?”沈筝追问。

裴英不答,冷凝的目光与沈筝在空中相撞。

“回王妃的话!”唐煜的声音豁然响起,无勃然大怒,只有酷寒的气息。

“自杀!”裴英答。

“自杀?”沈筝看向唐煜,唐煜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为何自杀?”

“这……”裴英又不肯开口了。

“为情?对方是谁?”沈筝往前一步,逼问道。

“城中世代为医的谢家大公子,谢墨江!”裴英回道。

“薛胜衣!”唐煜开口道,只叫声名字,薛胜衣便知这是让自己去拿人了。

沈筝继续问,“既然两情相悦,嫁了便是,为何会自杀?”

许庆峰与裴英互看一眼,唐煜突然命道,“其他人通通退下。”

裴英见人走完,开口,“她五年前嫁给了安西藩王关正霆为妾,两年前裴玄与谢墨江私通……”

沈筝长出一口气,还好唐煜让人退下,否则这种丑事传就去岂不是让许将军一家难堪?不由与他对望一眼,感激。

唐煜的目光落在许庆峰的身上,斟酌片刻,道,“王妃你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二位将军希望你们能配合。”神色淡定。

“殿下,要不我们先去粮仓看看?”沈筝见他笃定,自己心中却担忧。

唐煜笑,“破案是你的事,打仗是我的事。这事交给你了,我去粮仓看看。”

唐煜言罢,走了,顺手拍了拍许庆峰的肩头。

3

沈筝对裴英鞠了一躬,“刚刚是我失礼了,再怎么说裴玄自杀是你的家事。”

许庆峰知自己媳妇的性子,估摸这会是下不了台,自己上前,还了礼,“娘娘,您是王妃,不必如此。”

“许将军,无论我是什么,该讲的礼还是得讲。许将军有事可先去忙了!”沈筝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了一条路。

许庆峰倒犹豫了,“娘娘没什么要问末将的?”

“殿下信任将军,我觉得此事与将军应无关系,就不耽误将军了!”沈筝说罢,来到裴英面前,“还请裴将军回答我一些问题。”

现在,偌大的中军大厅只剩下了沈筝与裴英两人。

沈筝这会也不急了,唐煜已经亲自去了。

裴英先来开了口,“你一人在此,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沈筝打断道,“殿下绝不会将我放在危险的地方。你也不会陷许将军于不仁不义之境。”

裴英笑了笑,眸色变的明媚起来,“本以为娘娘是靠姿色上位,现在看来你不仅仅是殿下的王妃。”

听到姿色两字,沈筝差点笑出了声,“将军,殿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嫌弃我的姿色了。”

裴英意外,嫌弃?不至于吧!

沈筝见她面有尴尬之色,转回了正题,“你妹妹裴玄在关正霆那失宠呢?”

裴英点了点头。

“关正霆身边都是有紫色的女人?你妹妹和你一样也是一位武将?”沈筝问。

裴英还是点头。

沈筝心中了然,“你妹妹和谢墨江是怎么回事?”

裴英开口回,“裴玄与谢墨江早在幼时便相识,自从她嫁了关正霆之后两人便断了联系。直到两年前,她回来频繁,又与谢墨江联系上。”

“裴将军,你妹妹为何会嫁给关正霆,而不是谢墨江?”沈筝继续问道。

“我与她是两个母亲所生,父亲在时,便是争端不端,她见我嫁了许将军,心里不服,想着要嫁的比我好,正好那时关正霆出现。”说道这,裴英满眼的惋惜。

沈筝将诗歌递到她面前,“你可认识上面的笔迹?”

“这绝不是我妹妹的!”裴英急回,“人死了可不能再背上什么不好的名声。”

沈筝微微颔首,“若不查明,恐你妹妹真就得背上这个名声了。”

说话间,薛胜衣带着谢墨江从外面进来,沈筝打量了他几眼,胜年,看上去有些疲惫,眼神中透着迷离。

沈筝将诗递到谢墨江的面前,“你见过这个吗?”

谢墨江看了半晌,回,“没有!这和裴玄的死有关吗?她肯定是被关正霆那个混蛋逼死的。”

“是吗?”沈筝反问道,“其实这种事情和离了就行,何必要自杀?若你真对她有情有义,娶了便是。”

裴英听了这话,愣怔住,她说的对,难不成自己妹妹还舍不得关正霆那的名分?

可她之前嫁进去时是正妻,后一直未生养成了妾,现在新进门的妾都比她分位高,她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谢墨江道,“我劝过她,可她不愿意。”

“为什么?”沈筝追问道。

“她没说!”谢墨江回。

“你爱她吗?”沈筝突兀一问。

“爱呀,我当然是爱她。这个你可以问裴英。”谢墨江的手指向裴英,“裴英你告诉她,我和裴玄打小就……”

沈筝按下他的手臂,“我相信。我要验尸。”

这话一出,裴英与谢墨江都惊着了,“不行,我妹妹已经入棺。”

“薛胜衣,你去请温瑞清过来趟。要快!”沈筝完全不理她的不满。

沈筝向裴英解释道,“裴将军,你不觉得,你妹妹没有自杀的理由吗?再说,这事涉及到军粮安危,我们得仔细点,否则走错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裴英蓦默然,她知道轻重,但验尸这事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沈筝接着道,“这事,我们自己解决的好,免费闹去殿下那,让殿下难做,也让许将军难堪。”

沈筝的意思她明白,殿下选择不过问此事,是将这事当他们家事来处理,给自己面子,她不能不给王妃这个面子。

咬了咬唇,道,“验尸可以,但你的我一具完成的尸体。”

“好!”沈筝应道,眼睛撇了撇一旁不语的谢墨江,“谢公子你可以先回去了。”

这位大少爷,看上去是不是少了点血气方刚,还是这人天生就性子软弱呢?

4

唐煜带人将粮仓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为了保险起见,更换掉守卫粮仓的守军。

唐煜心里明白,现在最大的威胁并不是沙坨国的这次进犯,而是八大藩王,安西藩王关正霆虽不算八大藩王中最厉害的,但却是目前最紧要的。

心中思量完,传令下去,“许将军,传本王令,命广德王唐炯率兵至西都城外驻守。”

“殿下,这西都离关正霆的地方已经不远了,恐怕……”许庆峰这是担心唐煜将关正霆给逼急了。

唐煜摆摆手,“本王连夜去见关正霆。向他借道,驰援宁城。”

“殿下不可。万一他软禁了殿下如何是好?”许庆峰心里大惊,“末将愿意去借道。”

唐煜笑道,“放心,若放以前,他或许会动本王,但现在……”他没把话说完,心里却是笃定的。

许庆峰见他止住声音,不便多问,揣测一番,无果,加上惦记着裴英那的情况,一切照吩咐做即可。

这事,唐煜本想瞒着不告诉沈筝,但想想,以她的聪慧,等到第二天见不着人,诈也能从许庆峰嘴里诈出真相来。

与其这样,索性说明。

沈筝听他话,连问了三便,“你决定要去呢?”唐煜的回答都是肯定的。

“我……”沈筝低头看着脚下的石子路,在上面不停地摩挲着,许久笑了,拍拍唐煜的肩膀,“放心,你若回不来,我一定会想到办法替你报仇的。”

“你?”唐煜叹息,“行,我还真想看看你如何替我报仇?”

沈筝点头,“我不会杀人,但是我会诛心。”

唐煜听了不由地心一疼,她确实懂如何诛心,自己的心不是已经被她诛了一次吗?

“傻瓜!”双手将她揽进怀里,如获至宝般的,“沈筝,我绝不会将你一人孤零零留在世上,等我回来!”

沈筝环抱住他,“我等你。”

片刻宁静后,沈筝推了推唐煜,小声道,“有人看着呢!”

一旁的许庆峰,应该来了有一阵子了,唐煜松了手,脸上的温柔慢慢消失不见,嘱咐沈筝道,“别乱跑,出门多带些侍卫。”

沈筝拼命点着头,“我又不是泥捏的,你怕什么?”

唐煜示意自己可以出发了,道,“你留在宁城,本王应该会在沙坨人马过来前回来。”

“是!殿下!”许庆峰双手递过太阿剑。

唐煜转身,再看了眼沈筝,春风起,风中的女子正凝眸看着自己,是如此的温柔,难以割舍。

战马长嘶,一骑由城门风驰电掣而出,旗帜番号上是大写的一个唐字。

沈筝回神,心中只盼着,能早日太平下来,所谓情,不过是长相厮守罢了。

“娘娘!”裴英端来茶点,“娘娘先吃点东西,我已命人去准备晚膳了。”

“嗯!”沈筝无心与人说话,心中有的只是无尽的担心,刚刚不过是让唐煜放心自己罢了。也不知殿下会如何与关正霆谈,相必他应有了万全之策,如此,自我安慰。

裴英道,“看着殿下如此不舍娘娘,连我都嫉妒了。”

沈筝笑答,“你能与自己夫君同上战场,我又何尝不羡慕呢?”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晚膳后,温瑞清道,“沈筝,可事先说好,打起来了我也不回京,我要跟你在一起。”

沈筝无语,这里还有一个裴英,“温润清,你是又皮痒了吗?小心殿下回来撕了你的嘴。”

温润清尴尬一笑,偷看一眼面如雕塑的裴英,小声道,“我不怕他。”

这话听得沈筝更尴尬了,“一会帮我验尸!”说完,偷眼看了看裴英。

裴英明白她的意思,“娘娘既然我同意了验尸,便不会再有顾虑。”

“还是裴将军深明大义!”沈筝心算是落了地。

温瑞清收拾完,进灵堂,上好三炷香,有人帮忙打开了棺材。

因为天冷,尸体还未有太多腐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沈筝,我来吧!”温瑞清挽起了袖子,说干便干,先是检查了表现,除了脖颈除了一条痕迹外,再无其他伤口。

“沈筝,你来看看。”温瑞清指了指脖子,“太干净了。”

沈筝上前查看,果真一刀干净利落,“这得多决绝。”

说到此,沈筝愣住了。

温瑞清见她有异样,重新又检查了一遍伤口,“这不像是普通的刀,普通刀没那么厚的伤口。”

沈筝点头。

温瑞清继续检查尸体,手摸到小腹处,一惊,“怀孕了!”

“什么?”沈筝更惊,“多久呢?”

“已经能摸得出了,至少三月以上了!想知道多长时间只能剥开肚子。”

沈筝往外面看了眼,她知道裴英还等着结果,“你等会。”

拉门的声音惊动了裴英,她凝眉回头,“娘娘,如何?”

“她怀孕了,你可知?”沈筝问道。

裴英瞳孔瞬间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怎么可能,她与关正霆三年都没有怀孕,关正霆娶了别人,别人已经生下了孩子。”

沈筝认真强调,问,“她确实怀孕了,如果想知道怀了多久,只有破开肚子,你可愿意?”

裴英犹豫了一下,“有什么意义吗?”

“具体的我不知道。”沈筝据实相告,“你妹妹最近可有去见过关正霆?”

“没有!”裴英答。

沈筝又想到了那首诗,既然没有,那首诗又是谁写的呢?总不会是谢墨江吧?

“你要剥就剥吧!”裴英神色黯然。

沈筝知道安慰是没用的,有用的只有真相。重新回到屋子,半个时辰后,温瑞清确定,这孩子已有四月。

沈筝想到自己,怀孕两月自己不知,然怀孕四月,绝不会不知。

若知道,哪有母亲会带着自己孩子一起去死,这未免太残忍了些。

沈筝突觉一阵眩晕,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5

府里一阵乱,“温瑞清你怎么搞的,怎么能让娘娘验尸?”卫子申劈头盖脸便训斥道。

“她自己要的!”温瑞清委屈,吃力不讨好,又出事了。

谨言从中调和,“快把娘娘放到床上,让温大夫给看看。真有事,我们都跑不了。”

卫子申狠狠瞪了温瑞清一眼,“你等着,殿下回来肯定收拾你。”

说罢,卫子申与谨言将沈筝架到了床上,温瑞清拿着药箱不紧不慢地过来,上前把了把脉,点了点头,老神在在道,“殿下回来得求我,不会骂我的。”

“你什么意思?娘娘旧疾发作呢?”卫子申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甚是担忧。

“卫管家,以后你们又得多一个主子伺候了。”温瑞清说着,眉眼见露出了得意之色,似乎唐煜已经在求他。

卫子申听懂了,神色飞扬道,“你是说娘娘有喜了。”

温瑞清点头,“一个多月。”然后神色一拧,“不过现在胎像不稳,一会我开个方子,你赶快去抓药。”

“好,好我马上去!卫子申高兴,最近坏事太多,总算有件天大的好事来冲淡一切。

温瑞清又是一副老子谁都不怕的神色,“放心,等你们殿下回来,多给点银子,我一定替他保住沈筝肚子里的这一胎。”

沈筝昏睡了一夜,这里的事情只能暂时停止。

6

唐煜凌晨时分进了常清城,也就是安西藩王的治所,直奔了府邸而去。

关正霆一大早见着唐煜,难免心里有异,“广贤王殿下!”他笑中带着几分鄙夷,“殿下在这跌宕起伏之下,还能如此淡定自若,在下佩服,佩服。”

“安西王这是在嘲笑小王。”唐煜拱拱手,与他进府落座,唐煜现在只是郡王,论级别,关正霆还高了他半级,在他面前,唐煜选择低头,谦卑。

关正霆哈哈大笑,“殿下,你本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之人,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可惜。”

“朝堂之上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清了。”言罢,唐煜一脸沮丧。

关正霆看着唐煜的样子,不复当年京城中的意气风发,想必这位定是心有不甘,“殿下,就打算这样下去呢?”

“小王能有何法,既然父王已经有的决断,做儿子,做臣子的只有遵命了。”唐煜抬眼时,露出的全是恨意。

关正霆又是大笑,“看来,你这个皇长子还不如我这个藩王。好歹这里还是我说的算,怕是……”

“怕是小王回京就得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倒不如就在万年做一个县令。”唐煜现在就差没在关正霆面前摸眼泪了,“可皇命难为。”

关正霆亲自为他倒了茶,“殿下可是握有兵权的!”

唐煜苦笑摇头,“兵权又如何?父皇说收便收。骠骑大将军无非是个战时的职位罢了。”

关正霆表现出了愤然之色,“殿下之才,岂是太子能比的。若……”

唐煜骤然打断道,“小王今日到此,是想问安西王借道,广德王唐炯带兵驰援,需暂驻扎在西都城外。”

“西都?”关正霆捏着自己的胡子沉思着。

唐煜起身,作揖道,“王爷,小王这次能不能回京就看这一仗了,还望王爷相助。”

关正霆没想到,唐煜会如此来求自己,帮,自己的人情,他欠下了,同时又能表明对朝廷的忠心。但,西都让唐炯自由同行后,等于给整个潘西开了一个大口子。

唐煜见他迟迟不语,心里骂了声老狐狸,但他这个小狐狸也不是吃素的,一声叹息,“王爷,你应该听说过朝廷有撤藩的打算,不光要撤你们的藩,而且陛下和太子打算将京城的各个郡王,亲王送回封地,并准备下令,没有命令不得离开封地。”

“当真?”关正霆忍不住猛地抬起身子,“你说的是真的。”

“小王虽然近一年不在京城,可眼线不会少。”唐煜答。

关正霆盘算开了,唐煜恐怕对朝廷已笙二心,唐炯擅战,唐煜擅谋,若能将这二人与自己结盟,将来可期。

想着,关正霆上前一步,拱手,“殿下,我同意借,以后这种小事,你派人过来只会一声便可,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唐煜有羞愧之色,“小王到了万年就应该来拜访王爷,但实在是无颜面对昔日之人,固至今才来。还望王爷见谅!”这就是一个落魄的皇子,连小命都不在自己手里的皇子。

关正霆信了。他没理由不信,那样骄傲的一人,今日如此,相必是真的败落了。

唐煜离府上马时,眼里露出了一丝杀机,关正霆,我记下了,你心里的那点事,你懂我也懂。

薛胜衣长出一口气,“殿下,你就不怕刚刚关正霆不同意,直接把你扣那吗?”

“扣我?他扣下我,就是谋反,本王想他还不至于现在就谋反吧?”说罢,两人朝着宁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7

沈筝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她动了动身子,谨言忙扶住她,“你小心点。”

沈筝疑惑地看着她,“怎么呢?”

谨言笑道,看着她的肚子,“你可小心点,别伤着肚子里的小世子。”

沈筝眼前一亮,“你的意思说,我肚子里又有呢?”

谨言点头。

沈筝双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你没骗我?”

“这事还能骗你?”谨言边说,边端来一碗粥,“快吃点东西,温大夫说,胎儿不稳,得好好养着。只怕一旦开战,殿下也未必护的住你。”

沈筝却不担心,“殿下一定能护好我的!”

然后抑制不住地笑出了声,这个孩子来的不是好时候,但既然来了,便得好好待他。将他平平安安生下。

吃过药,沈筝觉得躺的全身都痛,想着去裴玄自杀的地方看看,卫子申生怕她一动孩子就没了似的,就两个字,不准。

温瑞清无奈摇头,“你以为,这孩子在肚子里,说掉就能掉的,放心,胎是要保,可也得稍微走动走动,再说,这是头胎,不动,生起来可是要人命的。”

卫子申不懂,只能他说什么是什么。

裴英将几人领进裴玄的房间,“娘娘,就这里了。”

沈筝四下看了看,床上有血,想必她是在床上死的,“这里收拾过吗?”

“除了搬走了尸体,我还没来得及收拾。”裴英回。

温瑞清来到床边,看了看,又翻了翻被子和床褥,“血有点少!”

沈筝明白这话的意思,“你仔细看看,有没有喷射出来的血迹。”

温瑞清摇了摇头,“有是有,不过只有近处,没有远处,而且太少!沈筝,这可有问题了!”

沈筝点了点头,看向裴英,“裴将军,你上战场杀过人,应该明白,被割喉,会有大量血液喷出,你自己去看看。”

裴英这会也明白了大半,学着温瑞清的样子仔细查看,“娘娘的意思是,我妹妹不是死于自杀?”

“嗯!这事得仔细查了。”沈筝又是觉得眩晕,大概是这里的血腥味让自己觉得不舒服。

卫子申见了,忙扶住,“我先扶你去外面。”

沈筝点头,嘴上嘱咐道,“温大哥,你再好好查查。别漏了什么。”

裴玄孩子的父亲会是谢墨江吗?既然都四个月了,就是有生下来打算,或者拿去威胁谁?

还有,为什么与关正霆时从未怀孕呢?这未必太奇怪了吧?最终要的是那首诗!所有得意问题让沈筝想的有些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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