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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弃文从武的他 一步步累积军功(只为有权力保护心爱的女子)

句子大全 2011-03-10 13: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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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元顺三年的冬天,下了好大一场雪。

有两道长长的车辙穿过应兴坊,停在萧家门口。萧家小公子彼时不过十三岁,从外游玩回来,才拐进街来便看见了这马车。

轿帘轻轻一掀,打上头下来个婆子,怀中抱了一女孩。方一下车,风雪便如刀子似地直刮面门而来。

那怀中的女童纵然戴着风帽,还是直咳嗽不止。

婆子替她掩掩披风,抱着人闪进了门。那马车和婆子都眼生的很,不似京里人。他一路尾在后头,见那婆子进了书房,那女孩便留在厅里。

萧徵低下头去看她,女童不过八九岁的年纪,披风罩在身上也着实大了些。正捧了个手炉也朝自己望来,一双眼睛像是西域送来的黑葡萄似的。

打那天起,宁舒便在萧家住下了。

后来萧徵回忆起那天场景,只记得满目苍白里,宁舒在廊下一步一步走向自个父亲,一瞬跪下,伏在地上成了小小一团。

千里而来,只为托孤。

他父亲同宁舒父亲是旧识,昔日同朝为官,纵使一个恩荫为官,一个科举入仕,却难得志趣相投。

宁舒父亲早已病重,他殚精竭虑三天,在油尽灯枯之前力图女儿万全。自打前年,他因事罢官,退居乡里,自觉又将世情看透了些。

族人惦记着他那点家产,女儿落在他们手里,不啻于羊入虎口。

病的昏昏沉沉之际,想起从前同萧父故事,只盼他能看护女儿长大,了却心事一桩。故找了个最能干且最信任的婆子将女儿送来。

早在他们上京路途上,宁父便已经撒手人寰。

宁舒便在萧府住了下来。萧家只有萧徵自己,别无庶子庶女。萧徵母亲一年倒有半年是住在庙里修行的。

时人颇崇道教,不少贵人子女都入了道门,萧徵母亲此举倒也不算出格。

萧父一路升迁的同时,事务愈加繁忙。这下倒好,萧徵险些反了天。他是越发的不着家,府里也没有能制得住他的人。

他挺喜欢自己这个新妹妹的,每每得了空,必要带宁舒出去溜溜。宁舒不肯走远,至多走到坊北那口甜水井处。饶是如此,萧徵也常给她弄些小玩意小吃食。

一晃便到了新年。母亲回来了。

除夕那夜,母亲脸色不豫,父亲眉毛微微蹙起,隐隐显露不悦的征兆。萧徵乖觉,主动提出要带妹妹出去看看。

二人携手出府,因着过年,宵禁取消。“走,坊里有什么好看的,我领你去街上,可多卖好玩意的了。”

宁舒紧紧攥着他手,她少见这么多的人,有些雀跃,又有些害怕。

长街两侧摆满了摊子,占得道路只剩下窄窄一长条。家里的仆人早被萧徵甩开了,“张嘴——”

忽然往宁舒口中塞了个果脯,果脯凉凉,一咬便有甘沁出来。

她顿住脚,“哥哥——”萧徵正起劲呢,被她这么一叫倒有些迷蒙,顺着女孩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人扛着好些花灯,说不上多精巧,倒也别致。

“想要就买,来挑。”他叫住卖花灯的,由宁舒挑了两个兔子的。不知何时起,长街上的人越来越多,萧徵身量高些,尚可。

宁舒因着个子小,好几次都险些栽倒。

眼瞧着人头攒动,萧徵微微弯膝,“上来,我背你。”他又重复一遍,“快点上来。”背上一沉,他提起劲来一拖,人就稳稳地在他身上了。

他左右两肩各垂下一盏兔子灯来,觉得身上的人搂的更紧了些。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金吾卫来了,人忽然开始拥挤起来,摊子都推倒了好些。

萧徵逆着人流,低声哄劝道:“别怕,走,带你回家。”

萧府门前的红灯笼还在热热闹闹地亮着,今个过年,下人们得了赏,满府里怕只有萧父萧母不悦。

宁舒从萧徵背上下来,晃晃那灯,“我想把他们送给伯父伯母。”

萧徵乐得扮孝子,“走,我领你去。今天可高兴?”他瞧着宁舒乖巧点头,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往日总听那几个玩伴说有妹妹在父母亲面前替自己周旋,多好云云。现如今自己也得了个,方知此言不虚。

他们兄妹二人行到门口,里间忽然传来瓷器破裂的声音。

萧徵唬了一跳,急忙去看宁舒。母亲的声音比那碎瓷器还要尖利几分,“萧盛,最迟年后,那丫头必须去观里去。我绝不能让她留在这里,带坏徵儿运泰!”

父亲的声音随即响起,“荒唐!她不过十岁年纪,岂能如你所说。故人之女,既然交予我手,自然该好生照料才是。”

母亲冷笑,“怕不只是故人之女,也是那个胡姬之女的缘故!”

父亲再说了些什么,萧徵没听清。宁舒提起灯来,里面装了截小小的红蜡烛,外面不过糊了一层薄薄的纸。

她沉默地吹灭了两盏兔子灯。

灯灭的一瞬,萧徵看见两颗泪珠从宁舒眼中落在地下。随即,她提着那两盏灭了的灯,一步步走开。

身影消失在夜里,仿佛什么都没听着过。萧徵的心阿,不知怎的,也就跟着一颤。

2

萧徵勒住马,有些不敢置信:“皇子说什么?”

身旁男人亦在马上,手执马鞭,俊美容颜闪过一瞬的羞赧,“我想立你妹妹为侧妃。”却得来一声干脆拒绝,“不成,你已有正妃,难道要她去做侧妃不成?”

三皇子桓清淡淡一笑,“你放心,有我在,断不会让她受了委屈的。”

萧徵不肯应承,策马回头。三皇子收了笑,远望他离去背影,眼顶闪过一抹狐疑。

翌日,三皇子底下的内侍便去了萧家。

来人一拱手,“先恭喜萧大人了。”萧父急忙将人迎了进去。得知缘由后也只能含糊不清的应承着,不敢答应,也不敢直言拒绝。

回头便把萧徵唤来,好一阵排头给了自己儿子。

“你说!你妹妹常在府里,如何被三皇子得见?”萧徵跪在地上,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半晌才道:“求父亲别将舒儿嫁给他——”语气之颓然,终是露了一丝端倪。

时值夏日,宁舒匆匆赶到正堂时,萧徵已经在地上跪了约一盏茶时间了,额上汗不住滚落,双手紧紧握成拳状,眼神颇为复杂。

等那个明艳少女出现时,他方不自觉抬头。

因着有一半胡人血统,宁舒一张脸早早就显露了倾城艳色。萧父也因此极少让宁舒外出。她显然是吃了一惊,只以为是萧徵又犯了错,惹了伯父动怒。

萧父看着她,不由叹了口气,缓缓将原委道来。

听完,宁舒一张脸已脱了血色。她知道其中利害,“伯父,我承蒙您的庇护,不能回报已是大愧,若在因为我的缘故,给萧家带来麻烦,宁舒万万不愿。”

“宁舒愿意嫁。我一介孤女,侧妃也是抬举了。”

“什么孤女!什么侧妃!你不能嫁!”萧徵猛地打断她的话,“你不能嫁——”他几乎言语无措起来,“三皇子府中姬妾这么多,你嫁过去难道要和一帮女人日日争宠不成!”

“你若要嫁,嫁给我!”

话一说完,已然挨了父亲一脚。“混账!你们是兄妹!”他身影一晃,复又跪好,可神情坚持,不肯退让。宁舒慌忙跪下,“伯父!兄长今日精神不济,求您别和他动怒!求您想想伯母!伯母在天之灵,情何以堪!”

又回过身来冲萧徵喊:“兄长糊涂了,还不和父亲认错?”

萧徵失态,“何错之有?你是宁叔父的女儿,你不是我的亲妹妹,我想娶你,触犯了哪一条禁令?”

萧父抄起茶盏来砸向萧徵,正中额角,茶水泼洒他一身,可男人的眼里坚定不改。宁舒慌忙拦在萧徵身前,“伯父!万般皆因我而起,我愿意嫁入王府!”

“兄长,你非怎知荣华富贵非我所求!”

是夜,萧徵被缚,连夜送出京城。

如今西北的屯田使乃萧父旧识,萧父要将亲子送到他手下,远离京都,以斩断萧徵绮念。 萧徵临行之前已被萧父打的伤痕累累,他趁萧父前往书房写信之时给宁舒留了句话——

“宁舒,你对我是否只有兄妹之谊。”

此去天高路远,这夜便写定了萧徵小半生的颠沛流离。宁舒如同萧家养女,与萧徵有兄妹之名,在萧父和世人眼中,萧徵对宁舒有意便是败坏人伦。

时人最重名节,若是萧徵今夜的话传出去,他同宁舒俱无法在世上立足。

喜帕垂在宁舒眼前,满目大红之间,她想起了远去西北的那人。手心尚藏了块果脯,握了这么久,早已黏腻不堪。

她一点点送入口中。吃吧,有了它 ,再苦也是甜的。

眼前喜帕忽然被人挑落,灯火通明之间,有一男子正俯身望着自己,眉目温柔,“可累了?”宁舒知道,眼前这人便是三皇子。

他在她身旁坐下,嗅到她身上浅浅香气,“唔,好香。”

她缓缓摘下头上钗环明珠,长发凌乱地散在身后,更显媚色。伸出的手微微颤着,“妾为您更衣。”

3

桓清待她极好,纵然事务繁忙,每日回府之后也必来她处坐坐。打出宫建府之后,后院里的美人是不曾断过的。

众人皆以为,桓清不过是图个新鲜。等日子长一些,宁舒也便被摆在一边了。

眼瞧着过了半年,宁舒宠爱不绝,府里也没进新人,众人便要有些别的念头了。最先按捺不住的自然是王侧妃,在宁舒常坐的秋千上做了些手脚。

等那秋千荡到一半之时,绳索忽然断落,人便直直的坠下来,身上蹭伤不提,最要命的是腹中居然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孩子没有保住,宁舒不吃不喝三天,眼泪几乎要流干。

一番折腾下来,人瘦的不成样子。桓清大怒,狠狠发作了王侧妃,将人休回府去,连带着王家都受了牵连。

被休回府的次日,王侧妃便自缢身亡。

宁舒知道后,拖着病体去求了王妃,全一全王侧妃的最后的脸面。有王侧妃的例子在前,旁人纵使是想做些什么,也投鼠忌器了些。

转过年去,宁舒再次怀孕。十月怀胎,诞下一女,王妃提出要将女儿养在自己膝下,宁舒答允。

桓清比从前更忙了些,他办了几件差事,颇受好评。时论称太子登基后,同母所处出的三皇子桓清必为贤王。

这样的话也传到了宁舒耳中,她听完侍女的话,只淡淡地笑了笑,“前朝的事,咱们在后院的哪里知道深浅了?”说罢,命侍女将对牌拿下去。

打王妃身体不好后,府里的中馈就交给了宁舒打理。

旁人瞧着,也觉得宁舒运气极好。本是丧父孤女,进京养在萧家。如今萧家也是极好,萧家少爷去边关后竟从了武。

本来也算是个世家子弟,居然能低下身段来从小校做起,一步一步累着军功。数月前的那场大战,萧徵作为前锋孤军深入,居然打赢了。

大挫异族之锐气,长我天朝威风。圣上瞧着呈上的案卷,喜不自胜,众目睽睽之下便称赞萧大人“虎父无犬子”。

萧家脸上有光,自然也是宁舒的光彩。进了三皇子府中又多承宠爱,诞育子嗣。王妃身体不好,府里的中馈便由她打理。

能做到宁舒这般,旁府里的侧妃真是羡慕也羡慕不来。

便在这当口上,萧父忽然得了急病。如今萧徵远在千里之外,身旁无人侍疾。宁舒主动央了桓清,要回萧府照料。

桓清知道她同萧父情同父女,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宁舒两府之前来回奔波,尽心尽力照料,萧父却是一病不起。萧徵尚在路上,萧父已经溘然长逝。临终之前望着门口方向,无论如何不肯合眼。

她知道,萧父是在等独子归来。

此时距离萧徵远去边关已经过了四年。萧父只有萧徵一个独子,如何不牵念。能因萧徵受到圣上嘉奖,是萧父自觉今生最大的荣光。

最终,是宁舒阖上萧父双眼,坚持停灵,等萧徵归来后再行安葬。

萧徵风尘仆仆地赶回之时,府中早已处处白绫。他自院中跪下,一步一步膝行至灵前。从京都鲜衣怒马的少年公子到如今的边塞将军。过往的岁月,他一日不曾忘却。

后悔与内疚压得他几乎抬不起头来。

他就这样在灵前跪了整整一夜。边关的日月风云将曾经的少年郎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宁舒端着饭菜过来,只站在门口轻轻唤了一声兄长。

后者慢慢回头,嘴角终于浮上一抹苦笑,“妹妹——”短短两字,他二人却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宁舒不动,端着饭菜的手微微颤着,紧紧盯着眼前人,有一道疤痕,从萧徵额前延伸到颧骨。可想而知,最惊险时,该差点伤了左眼。

眼泪大颗大颗地从宁舒眼中落下,“你可怪我?”

她到萧府的第一年,萧徵领她看灯去,归来之时无意听见萧父同妻子吵架。萧母坚称她命格有异,天煞孤星。

是因为她,他才远走边关,不能见父亲最后一面。

萧徵扶着棺木站起,沉默着摇了摇头。如果要怪,只怪自己。是他自己将三皇子领入府里见新得的那匹好马,才让三皇子有机会瞥见宁舒;是自己从前喜欢宁舒,却不能早同父亲禀明心意。

是他没有喜欢宁舒的能力,才成今日局面。一切种种,宁舒何其无辜?

宁舒收敛情绪,一瞬又恢复成了美丽端庄的祁王侧妃。缓缓走上前来,“兄长用些饭吧,一路奔波也累了。”递出食盘的一瞬,长袖随着动作向上一缩,萧徵便瞥见了她手腕之上一点青黑色。

似是伤痕。

宁舒垂下手臂,衣袖便将一切尽遮掩了去。萧徵不动声色地问,“祁王对你可好?”打从去年起,三皇子便被封为祁王,成了皇子之中最早封王的一位。

他瞧着宁舒动作一滞,方回自己的话,“这是自然。”

萧徵抬下眼来,“宁舒,我要你一句实话。他是不是对你不好?”语气郑重,宁舒知道,他已经不是过去嬉闹的少年了。

战场给他添了几分肃杀之气,此刻沉声问话,气势更加骇人。

灵堂里静的骇人,外面风声涌入,吹动灵前白幡。宁舒终于败下阵来,“朝中事忙,太子最近时常找他麻烦,天家无骨肉,”她垂下头去,“那天他喝了酒,所以才——”

萧徵看着她,只说了三个字,“你放心。”

再等等他,等他能力再强一些,成为宁舒真正的庇护。祁王要用他,便不能再给宁舒委屈。

宁舒轻笑,转身离开。

他二人青梅竹马,不必多言,自然都懂。

回到祁王府后,宁舒将自己沉在池里。因她喜欢泡澡,桓清特意为她修了一个温泉池,引了温泉水来由着她用。

他那么宠爱自己,数年如一日。怎么可能会酒醉后冲自己动手呢?

她举起手臂来,榉树皮涂成的伤痕在温泉水里一点点暗淡下去。宁舒吸一口气,放任自己沉到水里。

瞧,她终于也将心计用在萧徵身上了。

4

丧钟响彻宫城的那夜,又下了好大的雪。

宁舒领着祁王府众人入了宫。太子意图逼宫,已被桓清射杀,先皇在混乱中惊悸离世。一切已定,祁王桓清将会登基。

王朝的更迭看起来是这样的不可思议,可只有参与者知道,萧徵掌握了的边镇十万大军的站队成了桓清胜利的筹码。

地上的残雪还没全化尽时,桓清来了她处。

他俯身在她额上烙下一吻,语气如从前般温柔,在宁舒耳边说着。听罢,宁舒方抬起头,唇畔绽开温柔笑意,“只要能陪着您,妾什么都愿意。”

桓清说,他刚刚登基,不好太逆着前朝老臣的意。王妃病重,眼看便要不行了,风位空缺,宁舒虽是萧家养女,可其生母是胡姬也是不争的事实。

宁舒不能被立为皇后,他暂时只能给她贵妃的名号。

至于皇后一位,他还是要会从王妃母家中择一位,以示自己不忘旧人之意。

宁舒这一夜睡得不好,桓清睡在她身旁,纵然是睡梦中,男人英俊的眉眼也紧紧蹙起。她披衣看着他,过往点滴浮现眼前。

这样一个有谋略的男人,对于自己的后宅之事也太放心了些。

她眼底划过一丝奇异眸光,轻轻下了床。月光将殿前照的白晃晃的,她立在廊下看着,恍然想起了萧徵母亲过世的那个晚上。

那一夜没有月亮。下午时天上便累起了层层乌云,晚上开始下暴雨。萧徵母亲前几日从道里回来,拿回了符水,要自己喝下去。

符水真难喝啊,她还记得。

有奴婢发现了倒在花园小路里的主母。她还穿着道袍,地上的鲜血已经被大雨冲刷的不成样子,翌日再看,已经是干干净净了。

雨天路滑,她摔倒在地上,后脑磕上了一块尖尖的石头。

这世上的事情,便真的有那么巧。萧母过世后,萧徵在灵前三天水米未进,少年的嘴唇龟裂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口子,一双黑眸定定看着自己,那里面水雾迷蒙,半晌只说:“舒妹妹,我没有母亲了——”

宁舒收回神来,她往外面一步步走着。下巴微微抬起,仅着单衣,在这冬夜里浑然不觉寒冷,一双美目空洞洞地望着前方,如同失了神的木偶一般。

早有宫娥发现她,“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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