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大全

日记大全 > 句子大全

警营文艺人丨赵海青(上)

句子大全 2020-03-25 10:56:55
相关推荐

人 物 简 介

青海公安文联会员,爱书籍、爱文字,爱旅行。曾出版诗歌合集《八面诗风》,有作品入选《2010年青海诗歌年鉴》,在《青海日报》《青海湖》《中国汉诗》《河湟》《青海青年报》《西宁晚报》《西海都市报》等刊物发表作品,曾是榕树下签约专栏作者,现就职于海东市化隆县公安局。

第一次见到海青是在驱车前往化隆县公安局的路上,他开车,我坐副驾驶,我深深地被他谦和的笑容和磁性的声音所吸引。聊到了爱好,环绕车内的配音诗朗诵再一次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话题自然转到了共同的爱好写作与读书。仲夏早晨的西宁至化隆的沿途景色,告诉你青海一年最美的季节已经来了,看着脚下延伸的高速路,感受弥漫在空气中的文艺气息,神清气爽,突然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我们成了忘年交、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再以后,交流的方式是微信互发的诗歌、散文、小说、还有书法,于海青相比,海青是“高产”者,有文集《似水年华》《时光倒影》《成长集》,有诗歌合集《八面诗风》。曾在那些最年轻的岁月里他风光无限。如今他作为宣传干部,繁忙的工作之余,经常在夜阑人静之时,泡一杯茶,揽一轮明月,电脑前爬格子,笔耕不辍。

海清的诗歌既朦胧又清晰,有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美。朦胧是说他的创作手法、创作意境是虚幻的,清晰是说他的创作思路、人生追求是明确的。他习惯在黑暗中寻找光明,反思与探求意识以及浓厚的英雄主义色彩。比如他的诗歌里托物言志的“物”要么是冬日、深秋,要么是月夜、星光,给人一种孤独之美。同时,他的《冬日记事》里有“想到麦浪翻腾成辽阔的海洋,每一粒种子都志存高远”;他的《夜风》里有“大不了还有诗和远方”;他的《匆匆》里有“咒骂多情成徒劳,乘风破浪赴前程”,字里行间无不有一种“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清醒感和自信感。

海青的诗歌隐含着一种面对苦难面对孤独时永不言败、追求梦想的自驱“充电”模式。读懂一个人的作品,功夫在诗外,不但要打开文本,细细品读,也要“打开”诗人,了解作者成长史及思想意识。海青幼时家贫,对买书不敢有过多奢望,但文学的种子在读《平凡的世界》《家》等书中萌芽,一发不可阻挡,为实现文学的梦想,在深圳给人送过餐,当过洗碗工,在上海模具厂当学徒,后有潜心苦读,在西宁上师大,在玉树教过书,他心中充满希望,脸上挂满悲伤,他一次又一次被孤独包围,一次又一次用诗歌和倔强剥开重围,以歌者形象挺立。读海青的诗歌,有一种“英雄上天入地,于无人处刮骨”之酣畅淋漓之感。正如《匆匆》里“杀戮来自微笑背后,用苦难作茧自缚的尘埃落地归根,……在深夜里高唱悲歌,英雄上天入地,借足了展翅的欢愉,于无人处刮骨,遍涂岁月静好的疮药”所表达的与命运抗争的心路历程。

海青的诗歌里流淌出的“爱”始终是满格的。作为人民警察的他,新冠疫情期间,虽不能赴武汉抗疫,但是,他拿起手中的笔,以诗而歌,书写着人间大爱。海青的《别离以后》充满着对妻子、女儿、母亲的关怀,《亲爱的》表达了对抗疫英雄的敬仰和亲昵,还有《你如果回来》中“如果你回来,诗歌为证,春天的第一缕风为证”;“你如果回来,三月的青海因你而光彩,你是英雄,是这片热土的骄傲”,他一改往日的朦胧做派,大声为英雄歌唱。

青海、海青,一省名、一人名,青海有巍巍昆仑,海青有笔做剑,更有警营文化人的自信和担当,读其诗,明吾志,来日可追。

彭加木,青海公安文联会员,青海警官职业学院教师

北方的汉子 南方的才子(创作谈)

“北方的汉子,南方的才子。”这是一位朋友对我的评价,虽然过誉,但这般刚柔并济的词语着实让人欢喜,工作生活之外,我读惯了闲书、写惯了闲散文字,写自己着实不在行,刚好拿来用做题目。

文学可能是上学至今除了钱之外我说得最多的一个词了,因为家里穷,从学费开始我无数次为钱伤脑筋。而文学,对易感的我来讲便成了长久的陪伴。

初中开始接触中西方名著,很受启发与鼓舞。我用假期补课费买书逃课到田埂上读,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巴金的《家》、薄伽丘《十日谈》等都是至今印象深刻的书籍。那时开始学着写诗,虽然悟性不高,但是文学的种子在我的生命里已经萌芽。

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多东西都越来越淡、越来越远,唯有文字一直陪伴着我。19岁辍学在家尝试写小说,信心满满写了五万字的《再见青春》太过稚嫩,未能付梓,只好把手稿束之高阁。只是期间读了很多书,慢慢明白,文学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断断续续,边打工边上学的经历让我对文字的感悟逐渐变得深刻了许多。16岁在深圳送餐,用领到的第一份工资跑去附近的书店买高尔基、契诃夫的书来读,每天穿梭在纵横的马路与迭起的大厦间,我穿着沾满油污的白大褂,像是背着阳光生长的向日葵,心中充满希望、脸上挂满悲伤。难得休息了,也会躲在洗碗池旁读昌耀,不懂“高车”、也不懂“河床”,很多年以后去玉树参加教师招考,才真正看到“白头的巴颜喀拉”,觉得好的文字是有生命的,无论作家、诗人肉身存在与否,他们的文字会以直抵灵魂深处的方式恒久远。

18岁在上海一家模具厂当学徒时第一次读博尔赫斯《布宜诺斯艾利斯激情》,他在序言中写到:“我那时候喜欢的是黄昏、荒郊和忧伤,而如今则向往清晨、市区和宁静”。的确,我那时候又忧郁又悲伤,在偌大的魔都,我又一次深刻的被孤独包围,只有诗歌和倔强在支撑着我。前几年我把那段经历改编成了短篇小说《落地无声》,投了几家,终因边缘化的写作方式和不成熟的故事勾勒被毙,只能作罢。

其实,能上大学参加工作对我来讲实属意外。也许是心心念念,四年大学生活开阔了视野,认识了朋友。虽然未能如愿报考中文,学了历史。但整天和中文系的混在一起,到毕业历史基本功没练多少,文学倒是有点进步,时常能挣点稿费贴补生活。

王国维《人间词话》和岳南《南渡北归》是对我触动较大的书,我对理论不是很感兴趣,感觉好的文学应该是能引起人的“兴发感动”,在心灵上产生共鸣。无论是王国维所说的“人生三境界”,还是那些让我着迷的民国文人,都传递给我一种千帆过尽,回首亦是归处的淡然。

鲁迅提笔作剑,郁达夫阴柔有趣,梅贻琦优雅从容,陈寅恪才冠古今。张爱玲说人间不值得,萧红颠沛流离,直至我后来读迟子建的时候会想起东北作家群之类的概念,当然,这不是我辈能说清楚的。

最喜欢汪曾祺说西南联大的故事,也因此偏爱沈从文,索性把他们的书找了个遍来读,从《大淖记事》《人间草木》《四方食事》等,到《边城》《长河》《阿丽思中国游记》《湘行散记》,甚至《中国古代服饰研究》。“沙家浜”是汪曾祺应时之作,我不懂地方戏,也不爱听,沈从文笔下“翠翠”、“萧萧”、“三三”等一系列女性角色,各有特点、入木三分,生动得很。沈从文在中国公学教书时给张兆和写信,张兆和给校长胡适告状,胡适劝张兆和嫁给沈从文,及沈从文后来跑去张兆和老家安徽提亲的轶事有很长一段时间被我津津乐道的说起。

我上大学的时候经常跑去中文系听刘晓林教授的现代文学课,出于从学识和人品上的敬仰,我有意拜师,奈何才疏学浅,加上要兼职打工补贴生活费,未能如愿。幸运的是,毕业九年依然和刘教授保持着良好的联络,亦师亦友,感恩他曾在我的学生时代给过的帮助与鼓励。

董桥不得不提。说来也怪,我既爱路遥、莫言式的苍茫深沉,也爱董桥、白先勇港台式小资情调,董桥笔下的“旧时月色”,白先勇笔下的“台北人”,无不让人流连其中,感受那一份异样情调。

我读书不成体系,只要觉得耐人寻味的作品都会翻看。就像我自己写东西,诗歌、散文、小说,古诗词都愿意尝试,也热爱朗诵,却都不精通。知道自己的短处,从警以后的所谓写作权当练笔,基本不投稿,因为不需要再靠稿费贴家用,虽然少了很多动力,但这也应了康德“无目的的合目的性”的美学观点,我乐在其中。

要写创作谈,我很惶恐。我始终认为自己不过是我手写我心的门外汉,进不得文学之门。我写生我养我的黄土地,身着警服,以汉子的形象挺立;也写我魂牵梦绕的江南水乡,想象着乌衣巷里邂逅如花美眷,黛瓦廊前静听细雨敲窗。要问我什么是好的文学?以赤子之心写人间冷暖应该是最动人的了吧!

原标题:《警营文艺人丨赵海青(上)》

阅读剩余内容
网友评论
相关内容
拓展阅读
最近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