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语贯春秋 读史增智慧（二）再说“烽火戏诸侯”

“烽火戏诸侯”中国契约精神的背叛

上一讲对“烽火戏诸侯”做了比较详细的讲解，这件大事件中还诞生了“无可奈何”“一笑千金”两个成语。可以说这个历史事件对中国历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尤其是中国古老的契约精神本应很好的传承，却在“烽火戏诸侯”过后彻底摧毁，取而代之的是权谋、诡计，并且成为了一部中国史的底色。

一、“烽火戏诸侯”是中国契约精神的背叛。

伊索寓言“狼来了”。在西方伊索寓言中也有这样一个“类似烽火戏诸侯”的故事，就是“狼来了”。一个放羊娃在山上放羊，无聊之际想找个乐子，于是就朝着山下的农夫大声喊道“狼来啦，狼来啦”，农夫们拿起手中的锄头镰刀就往山上冲去，边跑边喊“孩子不要怕，我们来帮你打饿狼”结果大家气喘吁吁跑上去一看，狼的影子都没看见，只看见那个孩子在哪里呵呵傻笑，第二天那个孩子又故技重施，农夫们再次上当，过了几天，狼真的来了，放羊娃喊破了喉咙都没有人来，一群羊全部被狼咬死了。很多人认为这两个故事说了同样一个道理，其实这两个是不一样的。不一样在于农夫与放羊娃和诸侯与周幽王之间这两对关系中，后者带有明显的契约精神，农夫帮助放羊娃是没有义务的，是纯粹出于道德和道义；而周王室与诸侯之间从“孟津之誓”开始到最后“分封制”的建立，双方都明确了各自的责任和义务，是一种典型“契约精神”。

关于“契约精神”。有人可能会反对“中国契约精神的”说法，因为“契约”一词是来自拉丁文，契约精神更是西方文明社会的主流精神。难道中国在几千年前就有了“契约精神”？这仅仅是同一事物因为语言的原因所表达的方式不一样而已。就像哲学一次也是来自古希腊，但众所周知，苏格拉底的黄金时代，中国有老子、孔子、公孙龙，印度有释迦牟尼，他们也在探寻世界的本源，难道就不是哲学了？那么我们来看看周王室与各位诸侯之间的关系到底符不符合西方所说的“契约”，我们就按照契约精神四个内容[契约精神自由（缔约者的自由、缔约双方的平等）、契约平等精神、契约守信精神、契约救济精神]结合孟津观兵和周朝的“分封制”来进行分析。

孟津观兵——周武王的股东大会。前1048年，中国历史上较早的一次大阅兵——孟津观兵，周武王为了检验自己的号召力，试探各诸侯国的态度和商王纣的反应，举行的大规模军事演习，周武王在孟津(今河南孟津)举行了大规模的阅兵仪式，史称"孟津观兵"。周武王在孟津检阅军队，一下竟然聚集了八百诸侯，在大会上，周武王举行了誓师仪式，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孟津之誓"。盟誓的内容就是“诸侯所由用命”，就是“周武王，你说怎么干，我们听你的”。众多的诸侯都听从周的指挥，灭商已有充分的把握。但是武王发现几个大的诸侯国没有前来，于是毅然收兵回师，继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从以上记述来看：一是周武王和八百诸侯地位平等，同属于商朝的臣子，仅可能在爵位上有所差别而已；二是遵循自由，武王的邀请和诸侯来不来参加都属于自愿，没有强迫的行为，并且对待没有参加的诸侯，武王能做的也只是等待时机；三是进行了“缔约”，即“孟津之誓”。这就是一个实力雄厚的大股东的带着一群小股东开了一次股东大会，就大家关心的话题，下步打算进行了认真细致地讨论，小股东们都表态“董事长是高瞻远瞩，我们唯马首是瞻”（“诸侯所由用命”）。这难道不符合“契约精神”。

周朝的分封制。周灭掉商朝后，采用了分封制，也就是周天子把土地和人民分分封给王族、功臣和先代贵族（异姓功臣贵族、同姓王室贵族、先代帝王后代和远氏族部落首领），到各地去做诸侯，建立诸侯国。如功臣姜子牙封在营丘，曰齐；同姓王室如周公旦（武王弟弟）封在曲阜，曰鲁，封召公奭于燕，封弟叔鲜于管，弟叔度于蔡；封先代帝王后代如封商纣王兄长微子启在宋，建立宋国；封虞舜的后裔在陈，建立陈国等等。分封的时候周武王就与各位诸侯约定“诸侯对土地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但是周王室不过分干预他们的统治方式，作为对周王的尊崇，诸侯每年要向周王室进贡，周王室婚丧嫁娶等大事诸侯必须参加，尤其是周王室遇到外敌入侵诸侯有义务前来救援。”这就是所谓的封邦建国，以藩屏周，中国的封建（封邦建国）社会开始了。

“契约精神”背叛肇始与彻底。在周王朝最初的几代君主中，周王室和诸侯相互之间在践行“约定”（契约）应该是做得很好的。昭王南征伐。到了西周第四代君主周昭王继位后，继承“成康之治”事业，继续扩大疆域。先东征攻打东夷部落，获胜后为了巩固已获得的中南方战略资源（铜），多次以中南方曾国、邓国和鄂国等诸侯国为先锋，南征平定虎方、荆楚和扬越等地区的叛乱，深入平定江汉以南的广大地区，大获财宝，铸器铭功。 诸侯充当先锋，可以看出“契约”精神一直遵守的很好，但正是这个周昭王因为不认真履行职责，第一次开启了“契约”的背叛。“王道微缺”背叛“契约”昭王肇始。周昭王十四年秋七月，鲁国发生政变，鲁侯之弟姬沸杀死兄长鲁幽公姬宰夺取侯位，自称魏公。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周昭王竟听之任之，既不发兵征讨，也不兴师问罪，致使天下恃强凌弱的现象屡屡发生，朝纲由此偏斜。“烽火戏诸侯”彻底的背叛。周幽王为博取褒姒一笑采用烽火戏诸侯愚蠢做法，这是对契约精神中的“守信”精神的一次彻底摧毁，反观诸侯是严格遵守了契约救济精神，如此一来，王室与诸侯之间相互信任就荡然无存，契约精神也就被彻底破坏了。

敬请关注下一讲《三说“烽火戏诸侯”——儒家的骗局》

11月1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