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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夏虫偏要语冰》免费在线阅读最新章节

句子大全 2014-02-05 23: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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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本信息

书名:《夏虫偏要语冰》

小说作者:美女大肚腩 等

标签:古代言情

推荐指数:五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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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数字:1528

当前小说来自:红酥手:女主她超凶的!

我挑了一身素净衣裳换上,来到了先皇后故居,李福见了我,吃惊的神色直接挂在脸皮上「娘娘,您怎么来了?」

我不知他是说我有孕不该来这种地方,还是在说我杀了嫡姐侥幸不死居然还敢在她灵前出现,总之我脸上挂着的落寞苦笑一丝一毫都不曾崩「听闻太后为本宫阿姐的薨逝伤心不已,缠绵病榻,就算是为着她老人家,本宫也不能不走这一趟。」

其实我是胡扯,太后是段意的亲娘,夏曦光死了,夏家怨上了段衍,她估计乐得都能多活几年。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李福的表情。

李福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那娘娘请随奴才来吧。」

我微笑点头,示意簌簌就在门口候着,提起裙角随李福进了内堂。

段衍素来宠阿姐,阿姐有的东西,天上有地上无,我早前就见识过,只是淡淡瞥了几眼,目光便落在了灵牌上。

「宪敏纯皇后,」我轻声喃喃,「真好听。」

真土,段衍不是号称才绝无双吗?

就,这?

李福谨慎道「娘娘,奴才替您掸香来。」

我嗯了一声,眼神却瞟过外头一闪而过的簌簌。

我双手接过香恭敬插上,跪在蒲团上静静凝想。

不出片刻,李福手下的小太监来密禀,我缓缓睁眼,李福面露难色「娘娘,奴才……」

「李总管有事便去忙吧。」我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合着的手不经意间扶了扶肚子,「本宫半炷香便走。」

李福谨慎的目光扫过我的肚子,点点头,安静地退了出去。

一室静谧,唯余香雾淡淡缭绕,我慢慢爬起来,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姐姐,是我。」

我微笑着俯身直面她的灵牌,如同她临死时我贴住她的脸,痴迷地感受她的垂死挣扎她的不甘和愤恨,我狂热地享受着我的胜利。

「好姐姐,我终于,也赢你一回了。」我笑起来。

欺我辱我取代我的好姐姐,我怎能不送你最后一程?

「姐姐死了,真好。」我弯了弯眼,「姐姐是有福之人啊,死在了段衍最爱你的时候,死在了皇后的位子上,真好啊……」

倘若有来生,你最好祈求别再碰上我,否则我绝不会叫你死得这样痛快。

我正欲靠近那金丝楠木棺材,外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只一顿,便异常娴熟地滚进了供桌底下藏好,犹如当年在夏府遭受嫡母毒打时的躲避。不同的是,如今我不慌不忙,沉稳非常。

衮金黑描的鞋。

我攥紧桌布,明知谨慎如段衍根本不可能对着一个已死之人说什么,可我就是预感,我将要面对的,是一场狂风暴雨。

「陛下,多谢您能让老妇来送皇后娘娘一场……可惜了皇后娘娘……」

这哽咽无力的女声。

我的心猛烈跳动。

我攥紧手,死死咬着嘴唇才能抑制住喉咙里咯咯作响的声音。

嫡母,语冰看不见你悲痛欲绝的模样,才是真真可惜了。

段衍沉默良久,方才淡淡开口「曦光是朕的发妻,朕会让她风光大葬,极尽哀荣。」

嫡母顿了一下,低低道「老妇有个僭越的请求,不知能否见安妃娘娘一面?」

「太医院说冰儿胎位不正,需要静养,还是等冰儿胎养好了再见不迟。」段衍一向沉稳,这番话中有话说得更是叫人捉摸不透。

太医何时说过我胎位不正?

待到他俩出了门去许久,我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天上下刀子了,段衍居然为了我驳了夏夫人的面子?还是说他是为了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他竟对这个孩子如此看重?

如此,可就有好戏看了。

「母亲——」我追了出去,在长廊上装作气定神闲的偶遇,凄白着小脸柔柔道「母亲好不容易进宫一趟,怎么不来瞧瞧女儿?」

嫡母脸都气绿了,阖宫上下,谁人不知夏曦光的死与我夏语冰脱不了干系?她大概怎么都想不到我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她面前。

我关切地牵起她的手,笑吟吟地朝我肚子上贴去「不过母亲不必太过担忧,您马上要做外祖母了,高兴吗?」

你女儿死了,我怀上了,还真是双喜临门。

段衍的眉自我来时起就没舒展过,此刻看见夏夫人冷冷抽回手,他的眉拧得更紧了「朕还有要事要处理,李福——」

李福忙不迭应声,躬着身子抬眼望我,我朝他眨了眨眼睛。

「送夏夫人出宫。」段衍一刻也不想与我多待,转身便走。

我亲热地揽着夏夫人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笑,缓缓贴在她耳边「母亲啊母亲,您何必太过伤心?反正……你迟早也是要下去陪她的。」

夏夫人不可置信地瞪着我,红着眼,凶狠地举起手就要朝着我的脸扇过来,我顺势往后一仰,尖叫一声,护着肚子滚下了白玉阶梯。

落地时肩膀撞到栏杆,浑身的骨头一阵剧痛,我深呼一口气,还不忘去看她那张惊慌失措的老脸。

有够滑稽的,我想笑,眼角却不受控地落下泪来。

段衍竟比其余人反应都快,他翻过栏杆飞奔而来,将我紧紧搂在怀里,怒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这个毒妇给朕拿下?!」

这下我是真忍不住笑了。

旁的不论,我与段衍,论配合演戏这一块,可真是无人能及的绝佳搭档。

察觉到我的颤笑,段衍身子微微一僵。

我搂着段衍的脖子哭起来「陛下……陛下,臣妾肚子好痛……」

慌乱的众人急得人仰马翻,段衍抱起我径直朝太医院奔去。

离了许多人的眼,我收回哭腔,神色自若地调笑道「段衍啊段衍……你也想我死是吧?偏不让你如愿。」

段衍沉郁地垂眼看我,一贯冷静自持的他竟是有些意料之外的愠怒。

他的手探上我的脸,狠狠替我拭去眼角的泪,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是谁让你知道那杯酒有毒的?夏语冰,我劝你,自作聪明不要过了头。」

我浑身冰冷,恍若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太医走时只说我是动了胎气,需要卧床静养,我闭着眼聆听,我当然知道不会有什么事,我的孩子,怎么可能那么脆弱?如若一摔便掉,那么也不必生在这遍地荆棘的后宫了,省得一辈子做人家的垫脚石,或是一辈子遭人算计,不得翻身。

我躺着未动,仍觉察到有人于静谧的内殿中,长久地注视着我。

「你走吧。」我翻了个身,累得声音都沙哑了几分,「我不想看见你。」

我从没想过的,从没想过原来段衍对他的阿礼,亦是如此的无情。

他在亲手斩断我最后一点念想。

真贱,我竟真的希望他能待我嫡姐情深义重,恩爱不疑呢。

至少……那证明七郎是真的爱阿礼,只不过是爱错了人,爱还是存在的。

他借我之手除了嫡姐,下一步该做什么?

「你好好休息吧。」段衍的声音有些冰冷的倦意,「总想这些算计人的事,生出的孩子能正常吗?」

我翻身起来冷笑着看他「你还想要正常的孩子?段衍,你配吗?」

段衍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盯着我,唇瓣微微颤抖,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今夜并不是段意的好兄弟侍卫总管高起值班,他却也冒险来了。

我躺在榻上假寐,而段意就站在我榻边,沉默地倔强地凝视着我。

我叹了口气,伸出手去紧紧握住他的手指。

段意的手极凉,我忍不住「嘶」了一声,他挣脱我的手,沉声道「我知道你恨她,可是报复她的方法有千千万万种,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最伤害自己的一种?」

他的眼睛很红,秀气的眉略一蹙,我就心软得不行了。

「段意……」我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他骨节分明的手,「你喜欢我吧?」

段意吸了一口气,偏过头去不吭声了。

「我也喜欢你,可是你记住,我的仇,只有我自己能报。」

他猛地回过头来,凝眉看着我。

我笑「你想去替我杀了她?不,我要他们活着。只有活着,他们才能吃到所有我和我娘曾经受过的苦,而我,要亲眼看着他们狗咬狗,不得好死。」

段意自嘲般地弯起唇角,眼里却毫无波澜「娘娘英明。」

我看着他,缓缓叹气。

你是不会懂的,这世上能懂我的人只有一个,我和他才是一类人,一样令人生恶的复仇躯壳,一样沉沦堕落的灵魂。

而我,从此刻起,绝不会饶了他。

「月份尚小,并看不出胎儿性别。」太医撤回枕布,弓着身子,「是臣无能。」

我慢慢收起手腕,沉声道「时候未到罢了,徐大人又何必妄自菲薄?」

眼前的这个太医姓徐,是我爹夏轻平极力举荐的人,虽然夏轻平不是什么好鸟,但在孩子的事上,我与他尚可算是同一战线。

前几天夏夫人刚被夏轻平接回了家,段衍以管妻无方残害皇嗣为由夺了夏轻平东营兵符,生生折了他一半兵权,一直苟着让人找不到错处的夏轻平终于元气大伤。

虽然看他们狗咬狗确实爽,但兵权上移,政权集中,对我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好事,这意味着扳倒段衍需要更多一份力,我本来就已经够焦头烂额的了。

我忍不住又骂自己,真是个蠢货,舍了孩子去套狼,却让段衍白收了渔翁之利。

不过,当年段衍奄奄一息,我将他带到将军府去求我爹替他诊治,好像便是这位徐太医给诊的脉,也难怪如今他在段衍面前是个红人,夏轻平却能收买了他,原来这两人是相识于微末的情谊。

「大人知道内侍总管李福吗?」我看着他的眼睛问。

我眯着午觉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肚子上缓缓摩挲。

惊醒之时对上了段衍的脸,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声音有些低沉「醒了?」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想吓死我?」

段衍闻言勾起唇角「夏语冰,你就这胆子,还想着弑君?」

我喉咙发紧,脑海中快速回忆,我究竟是何时泄露了杀意,脸上却镇静欢笑「陛下说笑了,赢,臣妾一人得道;输,夏家一干人陪葬。这买卖难道不是稳赚不赔?」

他静静看了我良久,最后挑了挑眉「真是好志气,朕等着你。」

段衍走时我衣裳湿透了,簌簌替我更衣,又好笑又无奈「娘娘,您有身子,何必这般慎微?」

我觑她一眼,忽然想起来,簌簌似乎一直都不怕段衍。

外头落雨了。

我想起当年我娘亲被夏夫人那个贱人毒害时,也是这样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

我抱着痛苦呻吟的娘急得六神无主,簌簌却紧紧攥住我的手提醒我「姑娘,您去求求陛下吧……也许他能看在您是他未来妻妹的分上……派人来救。」

彼时的我,天真地想,也许他会帮我,我是阿礼啊,如若不是为了救他的命,如若不是他……我应当还会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夏遥礼啊!

我甚至想,夏府拿我娘的命来威胁我不许说出真相,现在我娘危在旦夕,我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他,我才是那个救了他的人,我才是阿礼?

我不顾一切地冲出门去,在乾坤门前淋着大雨跪了整整两个时辰,终于盼来了李福。

他捧着一件衣裳,小太监无比谨慎地替他打着伞,李福贴里上的飞鱼纹泠泠闪闪,大概是用什么上等的绸缎制成的。

而我狼狈地跪倒在雨里,满头满身的泥水。

这一刻,我觉得我这个将军庶女做的,真是是窝囊透了。连一个蒙他重用的太监,都生生高了我好几头。

我抹了一把脸,高声道「公公请留步——」

李福叹了口气,怜悯地望着我「夏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我甫一开口,眼里滚烫的泪水便忍不住滚滚淌下,好在雨下得这般大,想必他也分不清。

「我想见……」

「夏小姐……」他打断我,他的表情我至今都记得。

那是一种包含怜悯叹息悲哀的注视,他说「您不必再说了,请回吧,奴才要去给夏大小姐送喜服了。」

我愣在那里,直到他的背影再也看不见。

他手里的喜服,是云纹绣针,是我嫡姐夏曦光最欢喜的那一种。

我突然明白了一切。

所有的一切。

我知道这天晚上段意会来找我,只是有了身子就熬不住夜了,是以段意来时我睡眼惺忪,被他一通质问给弄得哭笑不得。

「我听高起说你策反李福,还让他给你做探子?」段意紧蹙着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就不怕他其实是反探?」

我倚在他怀里,懒懒道「是人都有软肋,太监也是人。」

「你怎么做到的?」段意拧我的脸,「快点告诉我。」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陪他睡了一觉。」

段意一把摁住我的肩膀,气得一双桃花眼泛了红,他紧紧望着我,低下头就来咬我,恨恨道「太监你都不放过?」

他微凉的柔软唇瓣擦过我的脸,叫人不由得一个激灵。

乖乖,美少年谁能抵挡得住?

我抬起脸来,看着眼前镀了月光的秀美容颜,缓缓道「其实……我有一点想你。」

他微垂的眼眸恍若云涧浓雾,深不可测。

「小礼——」

「嘘……」我将指腹放在他唇上,轻声道,「你听见什么了吗?」

他有些不解地凝神听去,缓缓摇头「没有。」

我放下些心来,抿唇一笑,转移话题道「你后悔过吗,段意?」

「没有。」他简短回答。

「真没有?」我歪着头看他,「听说当年夺嫡之争,是你冒死救了段衍,把他送往云州的,如果你当年没救他,兴许我这会儿还在云州快快乐乐地做村姑呢。」

「没有如果。」他淡淡说,「如果真的有如果,我只希望早一点碰上你。」

「就你嘴甜。」我识相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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