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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鑫森:不写故事的短篇怎么写

句子大全 2008-04-10 00:5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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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座现场。图片来自韵动株洲

写小说是不是一定要写故事?写,怎么写?不写,写什么?如果你有意尝试小说,特别是短篇及微型小说的创作,著名作家聂鑫森的这堂最新讲座,绝对很好的入门讲义。9月15日,聂鑫森在我市文艺大讲堂开讲,这位擅长中短篇创作的长者,结合自己的阅读和创作,引用大量的古今实例,以《谈读书——短篇小说的“故事”和“非故事”》为主题,为株洲文艺创作者、文学爱好者传道授业解惑。

谈读书: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创作者要向前人和别人学习。聂鑫森认为小说创作者的阅读,也应与小说创作有关。

他认为,对于有专题爱好和专业追求的人,面对浩瀚书海,谈开卷有益是值得思考的。没有选择地读书,会让人“越读越蠢,越读越不开窍”。只有找到正确的读书方法,才能带来创作的收获和人生的快乐。

聂鑫森的建议是,对专业和喜欢的书籍,精读、细读,“读死,读通”。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聂鑫森说,这种读书方法,同样值得搞小说创作的人学习。他分享了自己精读几篇旧体诗词的方法。

李商隐的《夜雨寄北》,“这篇可看做现代派小说的雏形。中国的诗人,在唐代就知道时空转换了。古代收一封信大概需要三五个月,于是,收到信时已是过去式。‘君问归期未有期’就是从过去写信时写起的;而‘巴山夜雨涨秋池’说的是读信的此时此景;‘何当共剪西窗烛’则是对将来再见的畅想;最后一句‘却话巴山夜雨时’再一次回到了过去时态……”

再如李清照的《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和贺知章的《回乡偶书》。诗词中有关“我和卷帘人”、“我和儿童”的人物关系、对比冲突等,也都值得小说创作者们细细品读。

非故事小说:用闲笔勾勒故事

聂鑫森说,小说在古代叫学部,最初是为说书服务的。所以,小说的本质是通俗。“通俗,才能让人坐得住,读得下,就必须要有出奇有趣的故事。”但并非所有小说的故事是完整的。在中国,小说有两种存在,一种是故事,一种是非故事。

蔡元培曾评价,清代小说最流行者有三:《石头记》《聊斋志异》及《阅微草堂笔记》是也。“《石头记》为全用白话之章回体,平本至多而无待于注。《聊斋志异》仿唐代短篇小说,刻意求工,其所征引闻为普通人所不解,故早有评注本。《阅微草堂笔记》则用随笔体信手拈来,颇有老妪都解之概……”聂鑫森选用了其中两部短篇志怪小说集,即《聊斋志异》《阅微草堂笔记》,解释“故事”和“非故事”这对看似矛盾又统一的概念。

刻意求工的《聊斋志异》,故事完整,这也是它改编最易,影视版本也最多的原因。同样写狐鬼神仙、乡野怪谭的《阅微草堂笔记》不同,它的故事是片段式、勾勒式的,是以散文的笔法来勾勒故事的。

聂鑫森进而详解散文化小说。汪曾祺是这种风格的代表人物,他便以汪氏名篇《受戒》为例。

《受戒》写的是小和尚明海烧戒疤的事。但在谋篇布局上,它似乎没有一个完整的故事。通篇用诗意、散文化的语言,交待一些看似与受戒无关的事:开头写庵,以及附近的山形水势,小和尚明海的家庭,以及庵内一群不恪守戒律、过着俗世日子的和尚们。层层铺叙后,作者又转以小女孩——小英子一家为中心,描写田园牧歌式的水乡生活。后来,明海和小英子产生了朦胧的感情,两人在明海受完戒划船回家的过程中,相互表白,私定终生。

“故事不在当面交待,有些像抒情散文,但读后仔细勾勒,读者可以看到一个大的故事——佛教的规矩,并不能制约人的七情六欲。这也是文章的主题。”聂鑫森说,这样的非故事小说一样出奇有趣,有诗意、散文化的语言,让作品也好读,也是非常好的小说。

谈创作:发现生活中的奇和趣

太平盛世,国泰平安,波澜不惊是一种常态。没有了惊世骇俗的奇人奇事,创作者怎么去寻找奇、趣的小说素材?

聂鑫森的经验是,发现一些不按常规出牌,且他或她的处事方法和我们的生活格格不入的人和事。“往往这就是题材所在,小说所在。”

几年前,株洲中心广场的街角巷尾静坐着一些精工织补人,他们有男有女,穿针引线,为有需要的市民提供织补服务。这群和周围喧嚣形成鲜明对比的手工匠人,激发了聂鑫森的灵感,他于是创作了短篇《织补人》。

小说的主人公是一个从小拿绣花针的男孩。一天,他遇到了当地博物馆的一位女馆长,对方送来了一件华贵的真丝旗袍。他们约好了取货时间,但女馆长并未如约而至。男孩选择原地等待,此时,他母亲病危的消息传来,但他担心别人说自己是骗子,笑他不会补,便一直不离开。过了几天,女馆长终于来了,验货后很满意,表示男孩通过了考验,说博物馆还有一批同质地的真丝请他织补。男孩拒绝了,因为感到人格受到了侮辱,失望地离开了这座城市……

“创作者要关注生活中有意味的人和事,并对这些素材进行选择、组合、剪辑和联想。”聂鑫森说。

他还为大家介绍了几种创作方法。其一是片段法,比如《金大班的最后一夜》《最后一课》“很多创作者喜欢用‘最后’,因为‘最后’是很好的小说结构。它虽然只是故事的一个片段,却预示着结果即将到来,又可以向前延伸……”其二是氛围法,这在非故事小说中很常见,那些看似无用的闲笔和细节,都是有心的铺垫和设置。还有一种是脱胎于诗歌重言叠字、在戏剧创作中常见的戏胆法。比如《打铜锣》里的铜锣、《红灯记》里的红灯、《药》中的人血馒头都用了这种方法。“叠着一物写、叠着道具写、叠着戏胆写,用一件道具、一句话从头至尾贯穿故事,文章不会乱。这既是诗歌、戏剧,也是小说值得尝试的结构方法。”

【作家介绍】

聂鑫森:著名作家,中国作协会员,曾任湖南省作协副主席、名誉主席。出版过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集、小小说集、诗集、散文随笔集、学术专著60余部,曾获“庄重文文学奖”“湖南文艺奖”“毛泽东文学奖”“小说月报短篇小说百花奖”、“北京文学奖”等奖项。

【来源:株洲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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