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文字：那个抽烟的女人

青春文字

那个抽烟的女人

文／五令书生

插图：网络

昨天，开车去晋江意尔康在一个工业区街边搭的特卖棚里买鞋，是为恩熙和蓝兮买鞋。一同前去的还有恩熙的一位同学与其妈妈。恩熙在学校，常得到这位同学的照顾。

听说特卖棚已经搭起好些天了，也就是说，意尔康的这场年关特卖也快接近尾声了。我们到达那里时，很是冷清。

那条街道就只有意尔康搭的那两个棚子，一个棚子专卖儿童鞋子，一个棚子专卖成人鞋子。我们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在一个棚子里给随行的三个小孩子各买了一双鞋子。负责这个棚子特卖的人员是一位穿着白领套装的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虽有几分姿色，但她表情冷漠，态度冷淡，像是情场刚失恋，职场刚失意的那个样子，或者换个比较文雅一点的形容词，应该说她表情严肃吧。尽管如此，对于与她年龄相仿的我来说，是非常理解的。毕竟，我们是过了轻易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年龄了。

从那专卖儿童鞋子的那个特卖棚子出来后，便溜达到了另一个棚子里。

另一个棚子里特卖的大多是一些成年人的鞋子，一走进这个棚子里，气氛与上一个棚子截然不同。这个棚子里有好几个打扮得非常有个性的年轻男女，有束着鸡尾发的一直在忙着的男孩，有穿着当下非常流行的蓬松裤的女孩。有正在用刀开散发着浓浓臭味的榴莲的男孩，有穿着暴露，脸蛋靓丽，正在吸烟的女孩。他们大声地笑，开心地闹，很是朝气蓬勃。

插图：网络

我承认，我一走进这个棚子里的那一刻，心思就没在那些鞋子上，是他们此刻的青春模样扰乱了我的目光和心思。特别是那个抽烟的女孩，她特让我心乱意迷。她衣着很少，肉露很多。半点朱唇叼着半支风尘，一帘艳颜惊着一世韶华。我承认，我本是一个登徒子。

其实，那个抽烟的女孩扰乱的，并不是我的目光，她是悄悄地打开了我的记忆。她让我想起来了，十余年前，我那随身携带“配刀”的迷乱的青春。

彼时，留过怪异阴阳头，说过一大堆谎话，喝过大杯小杯的酒，抽过大摊小店的烟，从一个藏人那里买过钢珠枪。期间，见过不少抽烟的女人：有蓄着非主流发型的小太妹，有徐娘半老的醉酒女，有从良重生的风尘女，等等。

彼时，认为自己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江湖”，然而，瞧瞧自己眼下的生活，活脱脱过成了一碗“面线糊”。当年的斗志减弱了，一些梦想也没了，还有青春也没有了。如今，自己的生活，活生生地像一部卓别林式的默剧，也像一部王家卫式的正传。

如果不是那个抽烟的女孩掀起了这层涟漪，我想我快忘记了我曾路过一些人的青春，也快忘记一些人也曾路过了我的青春。

作者简介

五令书生，原名：张耀。四川巴中人。涉足于侦探小说、乡土散文、古风新诗。作品：小说：《五令书生探案集》，散文：《思乡》，诗歌：《响滩镇上的爱情》，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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