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欣赏丨刘开波：故乡的稻田每一粒稻谷都能打动游子的柔肠 （收稻）

摄影/赵华斌/汪光友/何琦

在坝河流域，布谷鸟催促庄稼人快快收割完小麦、插上秧苗,便飞走了。

稻田绿油油的秧苗不停地疯长,于是,拔节抽穗。

时光转瞬，在秋风暖阳的撩拨下，稻叶儿黄了,稻穗低下了头，沉甸甸的稻谷熟了。

每到这个时节,麻雀就一群群地扑过来,叽叽喳喳地叼谷穗。

这麻雀与人争食,眼看成熟的稻谷遭殃,大人们心疼得不得了,便寻思对策,找来木棍,扎上一束束草,安上两只胳膊,穿上红红绿绿的衣服,加上一顶草帽,做成人的模样安放在稻田边,这草人便可以吓走麻雀。

饥肠刮肚着实难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麻雀,是鸟类中较聪明的,在几次试探后,草人已吓唬不住它们了，在香喷喷的稻谷面前,麻雀会不顾一切,什么时候吃饱了什么时候离去，饿了还来，与人类的对决绝不罢休。

眼看，用稻草人阻止麻雀啄食稻谷的方法不凑效,但也不可眼睁睁地任由麻雀为所欲为,我们小孩子便担当起赶鸟的重任,整日里奔走在田埂之间,用手势或挥动破开的竹杆轰赶,或用咆哮怒吼、甚至弹弓暴力驱逐,保护这来之不易的收成。

农民站在田坎上,望着风浪翻动的金黄稻田,成熟的谷穗象金色的海洋在荡漾,拽一粒沉甸甸的谷穗捻在手中仔细察看,那粗糙但却饱满的感觉,在脸上堆满了丰收的喜悦。

收割的镰刀挥舞,谷穗卧倒在谷茬上。挡席围着半桶,欢快的人们两两为伍,举起稻把子,伴着飞舞的节奏,嘭嘭，嘭澎嗒，嘭嗒嘭嗒彭彭嗒……,据说，打稻谷有讲究，纯男劳动力搭档，打谷子的力度节奏更加干脆紧凑。

男女搭配，力度和节奏便会舒缓轻快点，单个的节奏就显得单调沉闷。农民们根据打谷子的动作形态和声音节奏，形象比喻为“三点水""凤凰展翅"和“老牛抬蹄”等，便将喜悦随着金色的谷粒儿、辛勤的汗珠子蹦跳在欢快的半桶中。

稻谷被一镰镰割倒,半桶像旱船一样向前滑动,稻草在空气里飘香,辛勤劳作的农民,从这沉甸甸的谷穗中享受快乐、盼到了丰收的希望！

小孩子们从来不甘落后,紧随在后，捡拾田里落下的谷穗,麻雀也远远地盘转,一不留神便哄抢走几粒谷穗,稻田里一片忙碌的景象。

割水稻、打谷子,是秋天收获季节忙碌的场景。转眼又一个秋天来了,我又想起稻田里传来嘭嘭嗒嗒的声音和那稻谷幽幽的馨香。伴随着凉爽的秋风,在追忆中回味,因稻谷回首,也因稻谷而深思,秋意更浓,对丰收憧憬,放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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