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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兵的西伯利亚生涯——第三十九话:日文报纸(下)

句子大全 2022-12-02 07: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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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码字的说过苏联对日本战俘一般比较宽容,但是唯有一种行为是严惩不贷,这一话我们就来看看这种情况到底是什么吧。

居然不适合平台收录,难道是刘秘书当苏联中尉时的照片?

删了重发试试。

译为原翻注释内容,注为码字的加注内容。

第三十九话:日文报纸(下)

真没想到在西伯利亚,我居然会最后一次吃到老兵的巴掌,而原因正是日文报纸。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某天政治部的莱金中尉叫我过去后对我说:“我想送幅漫画到日文报社去,你能不能试试画一张?”

(劳动营里进行身份调查的时候,莱金中尉就知道我会画漫画了。)

由于是在苏联的报纸上刊载,自然题材也受到了限制,内容基本上要么是赞美苏联的,要么就是反对日本旧军队的。我一开始并不想接受,但考虑到如果拒绝的话,往后就有可能会被苏联方面另眼相待,所以只得答应下来(注①)。

当时劳动营里的组织形式其实是这样的:旧军队组织依然保留着,战俘人人领子上都佩戴着领章,对军官还是以某某少尉阁下,某某班长阁下来称呼;也就是说基本上和旧军队时期没啥区别(注②)。

然而士兵中则充斥着对旧军队的不满,要求建立新秩序的声音已经响起,并且在劳动营内呼声日高。

我本来就对旧军队看不惯,自然也希望给这股运动助力。也正因为如此,在旧军队集团方面看来,我也就成了“那混蛋”了。

这次我被莱金中尉嘱托画的漫画题目叫“军队”。内容是士兵像奴隶般伺候胸前挂满勋章的军官的场面。这在旧军队看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公开以此为题材画成漫画,在当时却是需要巨大的勇气的。

中尉看到我完成的漫画后非常高兴,马上就送到哈巴罗夫斯克的日文报社去了。

时间还真是可怕,放到现在肯定啥事儿都不会有……

结果我交给莱金中尉漫画的当天晚上,就有人通知要我去位于劳动营一角的下士官宿舍。

“到底有什么事情啊?”

我虽然觉得不安但还是习惯性地遵命去了下士官宿舍。“你就是斋藤?”

一进门我就被一个下士官恶狠狠地质问,可能他是其他部队里的吧,所以我从没见过。

之后他又大声质问:“听说你今天给莱金中尉送了幅漫画,这有没有获得长官的许可?”

闻言我吃了一惊,这哪儿会有什么许可啊。

于是我解释到,是莱金中尉要求画的,我画好后直接就给中尉送过去了。

然而他听了我的解释后却勃然大怒吼道:“你还敢回嘴?!这地儿可还是归军队管的!在军队里自然就该按军队的规矩办!”

他还没说完就往我左脸啪一下,接着右脸又是一下,打得我差点跌到炉子上面,真是好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就算要上级许可,那又该去找哪位上级?

当时就已经没有所谓上级了,剩下的全都是那些平时不用去上工,只能仰仗苏方鼻息过活的所谓长官而已。

我气得头都要炸了,而且打我的人还是个从其他部队过来的从没见过的下士官,可他为啥要特地找我的麻烦?

他的理由是我没征得上级许可,可见这事儿本应该是与我同一个部队的下士官或者上级找我才对。当时和我同一个部队的下士官也有好几人在场,然而他们都装作没看见。很可能就是他们唆使这个下士来打我的,这事儿让我对他们恨得要死,也对他们彻底绝望了。

真正的理由应该不是上级许可什么的,而是我画了反对旧军队的漫画,他们这是故意找茬。

我嘴角流着血回到自己的宿舍,室友看到后都关心问道:“你怎么啦?”

我就一五一十地把经过说了一遍。

“胡扯什么归军队管,居然在这还敢打人!”

“被他们看扁了可不行,集合大家去!”

有人气愤地说着就跑了出去,房间里很快便充满了一股杀气,人人都愤愤不已(注③)。

金子君和我平时就比较亲近,而且他本来就在给所长打下手;听了我的事以后立马就去所长那儿告发了。另一位田中君则去找翻译,拜托他去请莱金中尉马上过来。

虽然外面已经是晚上了,但其他宿舍的士兵们听说我的事后自发聚集过来,很多人都围着我站着。虽然恰好所长不在,但莱金中尉闻讯就跑了过来。

“把赛列下特(下士)叫来!”

苏军中尉照片(已删)

了解了事情经过的中尉全身气得发抖。

后来听说那个被莱金中尉叫去的下士官,面对莱金中尉吓得五体投地,拼命祈求原谅。

当时中尉也曾叫我过去,我有些庆幸自己没去。那个打我的下士官若能在中尉面前堂堂正正站直身子,辩称这是日军的通行做法的话算他有种。他那种贪生怕死摇尾乞怜的样子,我根本不屑看。

只是我一直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们明知我被打后就会告知苏方,可为啥还是对我出手?莫非他们真以为我不敢通知苏方吗(注④)?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由于这事情牵涉到了莱金中尉自身,所以他特别愤怒。据说那个下士官后来被转到一个再也无法回国的劳动营去了(注⑤)。

自从这件事儿以后,劳动营里旧军队的色彩急剧消退。

算下来这是我入伍后的第五个年头挨的巴掌,而且还是在西伯利亚的劳动营里。到劳动营后还会吃到巴掌的日本兵恐怕就只有我一个了吧。无论挨巴掌的还是打巴掌的人,恐怕都是些让人讨厌的货色吧。

今天回想起来,这依旧是我在西伯利亚经历过的一场噩梦。

注①:作者斋藤邦雄没有什么政治立场,他做出的选择都是根据自己的主观意志,和对自己是否有利做出的。比较难得的是,作者被日本军营残酷文化折磨后还能保持一颗人心,做出了像是掩护中国妇女释放中国囚犯等善举。

虽然作者在苏联也受到了无产阶级文化的熏陶,可是他本身就属于日本较为富裕的阶层出身,因此这种熏陶对他并没有产生太多的影响。他的个人立场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偏右的,类似于石原莞尔之流有限侵华派的低配版。

作者对侵略战争的不满,只是因为旧日本军队野蛮的军营文化,让他吃了一大堆苦头而已。因此在西伯利亚篇中,作者如同一个怨妇般不停地抱怨着,与中国篇中对罪行还有所悔悟不同,完全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被苏联‘骗’了的受害者。

注②注③:苏联缺乏日语翻译,因此难以自行管理数量高达60万左右的日本战俘(其中数万被认定为平民,在甄别后于1945年前被释放)。

所以苏联给予日本军官、士官们优待,免除他们的劳动同时让他们协助苏方管理战俘营,利用日本旧军队的既有体制管理日军士兵。日本军营文化虽然弊病多多,但是它的特点也使得日本士兵十分老实听话,这为苏联利用它的旧体制管理日军战俘提供了很多便利。

可日本士兵在苏联见到了完全不一样的军队上下级关系,而苏联对日军战俘的教育,也让日本士兵对日本旧军队体制的黑暗有了更深的认识。日本士兵中本就已经充满了想报复军官的情绪,到了苏联后随着日本旧军队体制瓦解,日本军官很快便无力再统御原来的部下了。

日本士兵认知的变化对苏方总体来说是有利的,日本士兵反对旧体制,意味着他们至少是部分认同了苏联的体制,苏方自然会在日军战俘士兵与军官间的对峙上,支持日军士兵这一方。

战败后本来已经彻底松动的旧日军体制,也就此寿终正寝退出了历史舞台。其后进步的日本士兵战俘取代军官,成为劳动营中苏方的协助管理者也就成了必然。

苏联对日本士兵战俘的教育还是颇为成功的,以至于首次大规模遣返日本战俘时,船载着日本战俘回到日本靠港后,很多日本战俘却拒绝登陆,表示不愿踏上资本主义日本的土地。

注④:作者这事有点意思。

作者遇到的这件事极有可能是有日军军官授意的,从其他作者同部队的士官也在场看,很可能他们本来是要一起对作者兴师问罪的。

但出手殴打作者的却只有来自不同部队的这个士官,很可能他是刚到这个劳动营的,所以他对莱金中尉是谁并不清楚,而其他士官一听莱金中尉的名头就不敢动手了。有趣的是,这些家伙个个装聋作哑任由那士官出手打作者,却没人提醒他一下。

这个动手打作者的士官多半是因为才来,所以为了挣表现融入团体中才这么积极。可是他脑子显然有点木,别人都躲一边了他还看不出事情不对。

这里是苏联建立的日军战俘劳动营,作者是按苏联方面的指示行事,打作者就是公然与苏联方面对抗,这是一个非常浅显的道理。

这个士官思路看来还停留在旧日本军队时期,以为作者被打后不敢上报。他显然没有意识到在劳动营中,日本士兵的思想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苏联是优待日军战俘中的军官和士官,可这还是在苏联的地盘上。对战俘劳动中一些偷奸耍滑的行为苏联可以听之任之,对于战俘中的军官欺压士兵现象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绝对不会容忍战俘作出忤逆自己的行为。

这家伙简直是愚不可及,活该被人当枪使。

不过在背后把这个士官当枪使的日军军官们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作者被打使得日本士兵们的不满完全爆发出来,他们压迫士兵的历史也随之终结。

这件事也可以看出日本人从众和狡猾的民族性格,卖队友时是一点也不犹豫。

注⑤:作者说的这种劳动营应该是不存在的,1956年12月26日,苏联将最后的1025人日军战俘遣返回了日本。自此除了成为苏联大地养分的5万余日军战俘,其余1945年后被苏联扣押的,超过47万日军战俘除个别人自愿留在苏联的,都全部返回了日本。

也许在这一批最后返回日本的战俘中,就有打了作者的那个士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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